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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3页）

&esp;&esp;有一回甚至翻进了方九鹤的院子里。

&esp;&esp;那日恰巧山殷来找方九鹤，两人正在院子里坐着闲聊。

&esp;&esp;山殷将一件外衣披到方九鹤身上，正准备再给他续点茶，冷不丁就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从墙那边翻了下来。

&esp;&esp;乍见到生人，容昭眼神冷了冷，旋即将目光落在了稍微熟悉一点的方九鹤身上。

&esp;&esp;“这是谁？”他问方九鹤。

&esp;&esp;“……是我的一位朋友。”方九鹤定定神，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尊者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esp;&esp;“本尊者在找孟知凡。”容昭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位“好心的邻居”的存在，左右看了看，“他不在这？”

&esp;&esp;“他最近忙着找砌灶台的石料，大概再一会儿就能回来。”

&esp;&esp;容昭点头，没再说什么，翻墙回去了。

&esp;&esp;-

&esp;&esp;明尘切完了石料，一回来就瞧见容昭坐在屋子门口等自己。

&esp;&esp;他眼神不由柔软了几分。

&esp;&esp;“怎么没在屋里休息？”

&esp;&esp;容昭没有告诉他自己很早就醒了，而且找了他有一会儿了。只是站起来，照例拉着检查了一番，确定凡人没有受伤，才道：“我饿了。”

&esp;&esp;明尘去切了份蜜瓜，是容昭爱吃的。

&esp;&esp;但容尊者有点心不在焉，一块瓜含在嘴里半天都没咽下去。

&esp;&esp;明尘关切道：“怎么了？”

&esp;&esp;容昭嚼了嚼蜜瓜，咽下，扭头看向明尘，犹豫再三，终于将琢磨了一下午的问题问了出来：“孟知凡，什么是朋友？”

&esp;&esp;我能摸一下吗

&esp;&esp;明尘一怔。

&esp;&esp;从这句话里，仿佛能窥见容昭千疮百孔的过去。

&esp;&esp;他忍不住将人揽过来，揉了揉头发，轻声道：“朋友就是……彼此信任，会相互扶持帮助，志同道合的一群人。”

&esp;&esp;容昭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esp;&esp;这些话和他在书上看到过的，还有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没什么区别。

&esp;&esp;容昭思忖了一下，站起来，模仿着山殷披衣服的样子，俯身在明尘的肩膀上揽了一下：“朋友会这样？”

&esp;&esp;明尘不解其意：“……有时会。”

&esp;&esp;容昭又绕回来，做了个倒茶的动作，然后假装把茶盏递到明尘唇边：“还会这样？”

&esp;&esp;“……”明尘忍不住笑了一下，“关系亲近的话，会。”

&esp;&esp;容尊者若有所思。

&esp;&esp;须臾，从果盘里叉起一块蜜瓜塞进明尘嘴里，再次问道：“这样？”

&esp;&esp;明尘：“……？”

&esp;&esp;明尘捏住他的手腕，问道：“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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