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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语气冲了点,稍微沉默片刻克制了下,“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esp;&esp;“送花一点情趣都没有。”他最近词汇量丰富了不少,连“情趣”这么难的词都学会了,话也变得很多,“那个人肯定很无聊。”
&esp;&esp;“也许吧。”我怜爱的轻轻碰了碰玫瑰柔软的花瓣,“起码花很漂亮。”
&esp;&esp;“你很喜欢玫瑰?”看样子安德烈是打定主意要拿我练口语,以前他和我对话就没有超过三个来回。
&esp;&esp;“花是植物的生殖器——你有没有学过生殖器这个中文词?lesfleursntlesanesgénitauxdespntes”
&esp;&esp;“我听得懂。”他不满的打断我。
&esp;&esp;“好吧。”我说,“不过我不在乎。只要它长得好看,管它是什么呢?好看就是它最有用也是唯一有用的地方,对不对?”
&esp;&esp;安德烈没有说话,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拿起那张卡片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说:“你其实也看厌了我订的那些花束了吧?换个新鲜的养养眼。没事了,回去看电影吧。”
&esp;&esp;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想玩神秘的话字迹起码换一换,卡片上鲜明的字体风格真是让我想认不出来都难——
&esp;&esp;就没有人教教杨沉吗?
&esp;&esp;
&esp;&esp;杨沉送到
&esp;&esp;我估计自己是想约炮想疯了才会出来。
&esp;&esp;跨年夜的晚上已经很冷,我呵出的气息在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白雾,转头看到杨沉站在小区的路灯下,穿着深色大衣一副人模狗样的精英范,脸上带着笑。我无奈的叫他:怎么心血来潮跑过来了?
&esp;&esp;来看看你。
&esp;&esp;他等我走近了,特别恶劣的把冰冷的手猛的塞到我脖子里捂着,因为劲大我一时半会没法挣脱,冻得一个激灵:我操,杨沉你幼不幼稚!
&esp;&esp;暖和多了。他满意的把手抽出来,喝多了的人体温高,我等着你下来捂手呢。
&esp;&esp;你真无聊。我没认真生气,也犯不着这点小事生气,我瞥他一眼,半真半假的说,捂好了我就回去,外面太冷。
&esp;&esp;我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为借你暖个手?他掐了下我冻得冰凉的脸颊,今天意外的说话也不带刺,脸上笑意看着也像是真心的,他语气调侃,怎么也得做点别的事情暖和下吧?
&esp;&esp;什么事这么高兴?我随口问了句,帮他把大衣前面敞开的扣子系上,心想杨沉怕不是铁打的身体,敞着衣服吹冷风也浑然不觉,看着我都冷。
&esp;&esp;刚从一朋友的接风宴回来,这几年帮老头管公司忙得很,挺久没和他们聚了,不过半途接到你电话就过来找你。他伸手搭上我肩膀,外头是挺冷,走吧,我车停在小区外面。
&esp;&esp;我原本不该多那句嘴,因为林雅前几天才告诉我薛可茗刚回国。我的手顿了顿,最后一粒扣子也别进扣眼,我跟自己说别自找没趣给自己没脸,坐上车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是薛可茗回来了?
&esp;&esp;杨沉沉默着发动汽车,半晌后说:……是。好了,咱们不提她,待会想去哪?吃宵夜吗?
&esp;&esp;他说不提,我偏偏不能不提。晚宴上那几杯酒助了我的胆子,嘴上说自己清醒了,其实说话压根就没过脑子一秃噜嘴就说出来了。换了平常的我这时候就该翻篇乐乐呵呵和杨沉去吃宵夜,然后打一炮尽兴而归,但现在的我抓着他那半截话头死活不放:有什么不能提的?她最近怎么样?哦对了,你们不是订婚了吗,她现在回来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esp;&esp;杨沉没生气,他专心致志的看车当没听到,我靠在副驾驶盯着路边略过的街景看了一会,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一跳一跳的堵得慌:她知道你跑过来找我吗?我觉得你这样不厚道,把人小姑娘丢那不好吧……
&esp;&esp;许俊彦。杨沉声音很低,你差不多得了。
&esp;&esp;那放我下车,我要回去。我现在真是有点疯了,本来他来找我时心里尚存一点感动,想和他好好做回炮友,但一想到他刚刚还在给薛可茗接风,来找我这件事就像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脸上。车还在路上行驶我就想开车门下车,门当然是打不开,我转过脸看他,前边停车,让我下去。
&esp;&esp;你有完没完?我给她接个风又不是跟她上床,有什么好别扭的!他冷着脸说,今天我高兴,不和你计较,闹过了就没意思了!
&esp;&esp;我很认真的说:我没有闹别扭,我现在不想出去玩了,只想回去睡一觉,真的。
&esp;&esp;他已经有些生气:之前还不是好好的,你告诉我为什么发神经?!
&esp;&esp;我不做小三。我脱口而出,你放过我吧,大家好聚好散,打炮可以,出轨就算了,我也算是有点道德底线的人。
&esp;&esp;杨沉紧紧抿着嘴,他不说话的时候眼睛扫过来都带着寒意,这副样子谁看了都要心里惴惴不安,却唬不住我。我等着他停车让我赶紧滚,没想到他忽然噗嗤笑出声:许俊彦,你是不是傻?
&esp;&esp;我跟薛可茗早分手了,订婚那事也就是我爸妈和她爸妈随口一说,我不愿意他们也没办法。遇上红灯,杨沉停下车侧头看我,之前车里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他轻松的说,再说了,薛可茗现在有新男友,她不缠着我,我能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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