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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2（第1页）

&esp;&esp;你回绝了求见朕的所有来客，还截下了陆巧给朕写的信件。

&esp;&esp;说这话时，小皇帝其实尚抱着一丝事实并非如此的希望，可盛灵玉冷漠又毫不惊讶的神情将他的希望完全打碎，转而变成一种难以言说的荒唐感。

&esp;&esp;康绛雪有些恍惚：我真的不明白，我就站在这里，和你在一起，我们还有了女儿，可是你小皇帝迟疑得有些脆弱不堪，难道是我误会了你不想要我？

&esp;&esp;想要这个词用来形容盛灵玉的感觉其实太过轻浮也太过浅薄，但这句问话还是刺痛了盛灵玉，盛灵玉没有犹豫，道：微臣怎么不想。

&esp;&esp;康绛雪正值情绪尖峰，顺势发泄而出：既然如此，你告诉我，盛灵玉，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esp;&esp;小皇帝说这话时，大概并没有责备之意，只是一句问话，但这话落在盛灵玉的耳中，宛如轰鸣一般。

&esp;&esp;那么巧，无数个夜里，盛灵玉也这样不停地问自己：盛灵玉，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esp;&esp;可他怎么满足？

&esp;&esp;盛灵玉难道不知道自己私扣小皇帝信件约束小皇帝的行动会令小皇帝不快？他意识不到自己此次回宫后的行为太过明显以至于会惊动小皇帝？

&esp;&esp;他知道，他都知道。

&esp;&esp;他很清楚他对小皇帝的控制并不符合他本来预想中的循序渐进，也很清楚早晚会和小皇帝为此而发生矛盾。

&esp;&esp;可是在与日俱增的焦虑感中，他只能如此。

&esp;&esp;他的心中有一个巨大的黑洞，若非如此，不能填满。

&esp;&esp;盛灵玉往前回想，还能清晰地想起发现小皇帝有孕的那个晚上。

&esp;&esp;那天夜里，他那么开心。

&esp;&esp;他其实从未期盼过人生中会有子嗣，但那个小生命的出现，让盛灵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得到了一根向上攀爬的绳索。

&esp;&esp;那绳索连着他和小皇帝，连着他和人世间，是在他早已决定不再抱多余期待去生存时忽然降下的希望。

&esp;&esp;盛灵玉曾忍不住想：原来天地还是垂爱他，原来他还没有被完全抛弃。

&esp;&esp;那时他抱着他高不可攀的心上人落下眼泪，

&esp;&esp;也许是因为康绛雪第一次从盛灵玉的口中听到爱这个字，也许是因为这话里的沉重压得他心脏抽痛，小皇帝许久都没有说话。

&esp;&esp;他曾经特别想和盛灵玉大吵一架，彼此宣泄出对对方的不满，直到此时他才知晓这种想法有多么地浅薄。

&esp;&esp;小皇帝就这么一声不吭，直到眼眶湿润：对不起。

&esp;&esp;盛灵玉说：陛下没有什么对不起微臣。

&esp;&esp;康绛雪摇头，很清楚盛灵玉其实没和他说太多，可这表述出来的一点已经足够令小皇帝不会再继续发问。

&esp;&esp;够了，太重，也太痛了。

&esp;&esp;这一点点，就已经够了。

&esp;&esp;康绛雪没有在盛灵玉的眼前落下泪来，他倚在盛灵玉的肩膀上道：不管你如何想，我还是想再和你说一次，玉郎，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或许在你心里只记着我救过你，可在我心里，你救我远比我救你多了太多次，若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

&esp;&esp;我是个男人，没想过会生孩子，但能和你有长乐，我是真的很开心，我希望你知道，我爱你，与你是一样的。

&esp;&esp;玉郎你相信我。

&esp;&esp;盛灵玉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双手回抱住小皇帝，无声地颤抖起来。

&esp;&esp;这之后，康绛雪盛灵玉两人在榻上和衣而眠。

&esp;&esp;前半夜，两人相互拥抱着，谁都不说话，似乎这样相守就已经满足，然而到了后半夜，却一个比一个急躁起来，恨不得能彼此生根，将身体长在一起。

&esp;&esp;不知是谁先动了手，忽然便开始撕扯起衣衫。

&esp;&esp;盛灵玉像是没了理智，小皇帝也觉得自己好像疯了一般，光是彼此触摸，他便忍不住抠挠盛灵玉的皮肤，死死地抱着对方的腰不放。

&esp;&esp;最后仍是盛灵玉先恢复神志，强撑道：时间太短，没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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