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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3页）

&esp;&esp;程司宇给人的感觉是温和的，即使是陌生人的情况下依然如沐春风，而东倾却是冷漠的，他公事公办的态度下，是对人类的疏离，何曼甚至觉得，他对人鱼也没有对待同胞的认同感。

&esp;&esp;一行人来到会议地点，东倾的眼神却定在了稍远的地方。

&esp;&esp;那是一个室外的海水池，一抹亮眼的白色一闪而过。东倾的脚步一顿，接着就朝那个海水池走去。

&esp;&esp;早上被海德询问是否愿意出去晒晒太阳的南玙：哦，来的不是程司宇就可以。

&esp;&esp;东倾走到池边，弯腰向南玙行了个礼：“主祭大人。”

&esp;&esp;说的是现代的通用语，在现代人类面前给南玙撑足了面子。

&esp;&esp;然而……

&esp;&esp;主祭并不领情。

&esp;&esp;一甩尾巴淋了他一脸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呵。”

&esp;&esp;后者淡定地抹去脸上的水滴，依旧低垂着头与南玙说话：“主祭大人，东笙他……”

&esp;&esp;“谁？”南玙上扬的语调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esp;&esp;东倾顿了顿，开口道：“我哥他，还好吗？”

&esp;&esp;“你觉得神殿的日子不好过？”

&esp;&esp;“不。”东倾立刻否认：“我只是想知道——”

&esp;&esp;“可我不想告诉你。”南玙趴在池边打断了东倾的话：“你也是很奇怪，挤在一群中间种里面想干嘛？一万年，世界都变了，还和程司宇玩过家家啊？”

&esp;&esp;东倾听着南玙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他不想告诉南玙，不去神殿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对东笙那不可言说的心思。

&esp;&esp;“随便你吧。”南玙甩甩尾巴，向远处游去：“神殿和暮奈你只有一个选择。”

&esp;&esp;两人用的是古早时候的语言，背后的人类听着一头雾水，但中间种人鱼们却听懂了。这次会谈的副领队颜慕担心地看了一眼东倾，在重种人鱼数量极为稀少的暮奈，东倾的实力甚至超过城主程司宇，如果连东倾都进了神殿，今后的暮奈就更艰难了。

&esp;&esp;想到这里，他高声喊了一句：“东倾大人。”打断了后者的沉思。东倾冷漠地望向他的时候，颜慕紧张地握了握拳头。

&esp;&esp;好在，东倾没有说什么。对着人类方面随意点了点头后，双方进入正式地会谈时期。

&esp;&esp;因为之前的精神扫描，人类不需要为远古人鱼介绍他们现在的社会构造，但远古人鱼却要替人类进行知识科普。

&esp;&esp;首当其冲的科普2

&esp;&esp;远古人鱼只有一个族群吗？

&esp;&esp;东倾嘴角一扯：“我们只是物种相同。”

&esp;&esp;“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远古人鱼，严格来说没有族群说法。人鱼并不是群居生物，尤其是重种之间，在皇没有诞生的情况下，我们喜欢相互厮杀。”东倾说着又转头看了一眼南玙的方向，南玙大概是下潜在水底，他除了一池海水，什么都没看到。

&esp;&esp;“皇，也就是海神，是唯一的黑尾。如果你们有幸见到，最好祈祷自己没有惹怒他。”东笙收回眼神继续道：“纯血组成的神殿是海里唯一合法的组织，绝大多数的重种都是神殿成员。”

&esp;&esp;“恕我冒昧，您也是一位重种。”海德看了一眼东倾的双腿，他还是鱼尾的时候是青色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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