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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2页）

&esp;&esp;想起李夫人最后所言，轩辕若有所思地再次看着手中枯黄的信。

&esp;&esp;虽年代久远，却保存完好。那是五毒教主临死前几天写下的。

&esp;&esp;“……

&esp;&esp;……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想本座一世英名，生为人杰，死为鬼雄，不意为人煽动，一时错念，竟铸成如此大错，累及本教上下数千之人。最为痛心者，莫过于这批跟随本座千里奔波的忠诚下属。一片忠心耿耿，本座却要亲手送他们上黄泉路！！

&esp;&esp;……

&esp;&esp;……此事皆本座一人之错，却要连累那少年御夜令。一路奔波，闲来思量，再无他法可得……如此大逆之事，那少年究竟能不能下手，我却是不知……无论如何，怜卿且记着，五毒教败亡皆因我掌教无方，愧对先人，与他人无怨。若得我死亡之讯，速速远走他乡，好好将任儿抚养长大，莫要思为我复仇之事。

&esp;&esp;……”

&esp;&esp;临终绝笔，一片柔肠百转中，仅有缪缪数语提到当年之事。五毒教主终是刚勇自负之人，虽一直说着是自己的错，却始终不愿说出所错为何。只可推敲一点：当年的杀戳及事后的烧尸，可能皆来自李教主本意。

&esp;&esp;这一点已足够了。此事连上当年幕后煽动的血欲门，轩辕终于得出结论。

&esp;&esp;一个非常糟糕的结论。

&esp;&esp;——因为，有太多确实无辜的死者。

&esp;&esp;————————————————

&esp;&esp;轩辕已有半个月没来了。

&esp;&esp;除了最初因伦王而乱了手脚，月余不能来之外，很少这么久没见过他。夜语昊心中难免担心着轩辕是不是又在计划着什么奇怪的事情。

&esp;&esp;上次两人分手的状态实在很糟糕。轩辕那冰冷的笑语不断地夜语昊耳畔重复。

&esp;&esp;“现在，已经越来越不明白，到底是谁不明白谁呢？”

&esp;&esp;一直都是轩辕在追着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明白轩辕，了解他一举一动的含义。却忘了，在自己了解到他的同时，自己也被他了解……

&esp;&esp;“感情，果然是没必要的东西。”

&esp;&esp;世哲说：世间物一无可恋，只是既生在此中，不得不相与耳。不宜着情，着情便生无限爱欲，便招无限烦恼。

&esp;&esp;“偏就你看不透。”

&esp;&esp;但，有点明白，轩辕为何每次在伤害自己时，都会露出那种的目光来。

&esp;&esp;“你太过在意我的存在。”

&esp;&esp;无论是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目光总会一直追随着他。

&esp;&esp;“所以，我是你最重视的人……”

&esp;&esp;是这样么？你会一直将我看成最重要的？直到我死，你才可以偏开目光。

&esp;&esp;“会有这种期望，虚伪的似乎是我了。”

&esp;&esp;静静地笑了起来。夜语昊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出这样一个奇怪的结论？！

&esp;&esp;看起来奇怪的却是自己了。

&esp;&esp;笑吟吟地啜了口茶，他不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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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打龙头。”

&esp;&esp;“摆尾，圈并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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