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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

&esp;&esp;程京闻坐在ktv包厢的沙发上。

&esp;&esp;身边是震耳欲聋的嘶吼，眼花缭乱的灯光。源源不断的人来向他递酒，搭话。烟味和酒气充斥整个空间。

&esp;&esp;杜窈没有来。

&esp;&esp;他进门的时候下意识在人群里巡睃一圈，才记起她已经提前走了。

&esp;&esp;他们两个，天生不合适。

&esp;&esp;这话程京闻很早就听过。但今天，才是真的有些信了——杜窈应该真挺恨他。

&esp;&esp;离开四年，他没去过信，她便也没问过一句关于他的话。

&esp;&esp;从前从不这样。

&esp;&esp;即便吵得最厉害一次架，也是半周后杜窈自己消了气，来主动地哄他。

&esp;&esp;不可否认，他挺享受这样。

&esp;&esp;可能真有一点卑劣的自尊心作祟。娇纵跋扈的公主在他怀里轻声细语，在他身底下呜咽讨饶的时候——程京闻才会觉得，自己与她本没有那么远，也不是富人一时兴起，会挑拣来再拋之即去的玩具。

&esp;&esp;他享有公主的真心。

&esp;&esp;但是现在不再拥有了。

&esp;&esp;程京闻眉眼很厌地耷下。坐到离人群最远的地方，抬手点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寂寂地在指尖燃烧。

&esp;&esp;前端聚上一段灰。

&esp;&esp;手搭在沙发上，轻轻一动，看滚烫的烟灰烧透一块沙发黑色的皮。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

&esp;&esp;背景音乐里突然播到一句歌词：

&esp;&esp;“iknowweendedonthewrongters”

&esp;&esp;程京闻便想，就这样吧。

&esp;&esp;还给她的自由和平静的生活。

&esp;&esp;righthere

&esp;&esp;白夜

&esp;&esp;杜窈醒来便发烧了。

&esp;&esp;头晕脑胀，一摸额头，三十八度往上。

&esp;&esp;喝了点水，拿座机打给前台，似乎线路坏了，只有电流的滋啦声。便只好下楼询问是否有药，对面摇摇头，给她指了一间药店。

&esp;&esp;外面瓢泼大雨。

&esp;&esp;杜窈迟疑一会，道了谢，还是转身回了楼上。打算睡一觉，捱过去。

&esp;&esp;刚出电梯，便遇见程京闻。

&esp;&esp;似乎刚回来，神色稍倦。手上的漆黑的伞面往下淌水，洇在走廊的毛毡地毯上。

&esp;&esp;瞥见她，目光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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