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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2页）

&esp;&esp;将渠低声道：“燕国快灭亡了，你问我何苦？”

&esp;&esp;乐间苦笑不语。

&esp;&esp;将渠的视线再次被泪水模糊，从模糊的视线中，他仿佛看到了出征的乐毅将军。

&esp;&esp;他想起自己站在人群中，满脸骄傲地与乐毅将军抱拳送行。

&esp;&esp;燕昭王和燕臣们都唱着《诗经》，燕昭王还亲自擂鼓作乐。他伸长着脖子高歌，唱得声音都沙哑了也不觉得痛苦。

&esp;&esp;那时的王和臣是多么快乐，那时的燕国是多么的强大。

&esp;&esp;“或许……燕国早就亡了。”将渠又道。

&esp;&esp;他的声音太轻太轻，连乐间也没有听清。

&esp;&esp;公元前259年，长平之战结束的墓前细绒棉

&esp;&esp;朱襄不傻。周围人这种态度，他已经猜出了大致情况。但他什么都没说，第二日照常笑着起床洗漱，和朋友争闹，被荀子敲脑袋，然后去蔺相如墓前告别。

&esp;&esp;朱襄本想多住几日，但荀子催他离开，蔺贽还要和他一起离开，就算为了蔺贽，他也不能久留了。

&esp;&esp;匆匆拜祭又匆匆离别，离别前的那一刻，朱襄在蔺相如墓前领取了系统所说的蔺相如赠别礼。

&esp;&esp;那是一颗只有文字描述的种子。朱襄可以根据蔺相如的遗愿描述，念出一种与这个文字描述契合的种子领取。

&esp;&esp;文字描述非诗非赋，像是一个老人随口的念叨。

&esp;&esp;“今年冬天很冷，庶民如果能在地里种出和皮毛一样保暖的衣物就好了。”

&esp;&esp;朱襄想说这句话是病句。地里种不出衣物，只能种出衣物的原料。

&esp;&esp;古人的墓碑只有字，不会刻上照片。朱襄眼中却自然而然浮现了蔺公穿着皮毛大耄，站在屋檐下，兜着手看着屋外飘雪的模样。

&esp;&esp;蔺公看着雪花，叹息道：“今年冬天很冷，庶民如果能在地里种出和皮毛一样保暖的衣物就好了。”

&esp;&esp;他抱着暖炉缩着脖子，贫嘴道：“蔺公，地里种不出衣物，只能种出棉花。”

&esp;&esp;朱襄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把棉花种子。

&esp;&esp;棉花种子很小，系统没有故意使坏，提供给朱襄“一千份”棉花种子，一个种坑中最大限度播种的棉花种子算一份。

&esp;&esp;他现在手中就是一份棉花种子的量。

&esp;&esp;“蔺礼，我这里有一份种子，你命人种在蔺公墓前。”

&esp;&esp;“现在是四月正好可以播种。半年后采摘。”

&esp;&esp;“我把种植、采摘和加工的方法念给你，你记录一下。”

&esp;&esp;“收获时正好入冬，你命人将它供奉在蔺公墓前，告诉蔺公……”

&esp;&esp;朱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握紧了手中的种子：“它叫棉花，具体分类是细绒棉。它可以纺织成更柔软更保暖的布，还能将棉花填充在布中代替毛皮保暖。它是……庶民能在地里种出的和皮毛一样保暖的衣物。”

&esp;&esp;蔺贽震惊地看着朱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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