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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3页）

&esp;&esp;小观音刚淡了情绪的青山白雪似的眉眼，顷刻就染上羞恼。

&esp;&esp;她不想理他了。

&esp;&esp;梨园里她是比无数人辈分都高的昆曲大家，闺门旦里要数一代名伶她必列其中，眼神身段唱腔韵白步法她面面俱到得天独厚，但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教养文雅，独没人教过她，要怎么应付那样不知羞耻的话。

&esp;&esp;“去哪儿。”见林青鸦要走，唐亦也没拦，懒着声腔问她。

&esp;&esp;“回家。”

&esp;&esp;“是回家，还是去见冉家那个小白脸？”

&esp;&esp;林青鸦停下。

&esp;&esp;唐亦也不在意，半低着头像漫不经心地提起：“你知道他昨晚12点的时候，和谁在一起吗？”

&esp;&esp;“毓亦，你不要调查他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那没用的。”

&esp;&esp;“……”唐亦眼角轻轻一抽。

&esp;&esp;“他的事情我不在意，也不需要了解，那只是我们的协定。”林青鸦没回头，垂下眼轻声说，“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所以放过自己吧，毓亦。”

&esp;&esp;脚步声轻起。

&esp;&esp;林青鸦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esp;&esp;唐亦没去追，也没动。

&esp;&esp;他低垂着眼在原地站了会儿，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esp;&esp;对面接通，他声音冷静得近冷淡：“搞定了么？”

&esp;&esp;“没啊，这才几天，”对面女声不爽，“你以为冉家的独生子跟前面那些草包一样那么好搞。”

&esp;&esp;“最多再给你两周。”

&esp;&esp;“两周？？”对面震怒，“你以为这是配种啊！资料不用背？计划不用做？试验环节不用走？”

&esp;&esp;唐亦不耐烦：“你怎么不干脆写篇论文？”

&esp;&esp;“你懂个屁，我可是专业的。”

&esp;&esp;“唐红雨。”

&esp;&esp;“修，是修！”唐红雨说完气短地怂回去，“行了行了，两周就两周――这小白脸资料太多了，我还没背完呢，要是遗漏什么出了岔子你可别怪我。”

&esp;&esp;“……”

&esp;&esp;电话挂断。

&esp;&esp;很久以后，唐亦慢慢回过头。他仰靠在墙棱上，下颌到颈绷得紧迫凌厉。阳光从窗外漏到他脚边，墙壁把他的身影掩在阴翳里。

&esp;&esp;“……骗子。”

&esp;&esp;望着早没了那道身影的长廊尽头，墙壁苍白，空荡。

&esp;&esp;半晌，他哑声笑起来。

&esp;&esp;“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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