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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3页）

&esp;&esp;剩无几的人性甚至有了逐渐复苏的迹象，让祂再无力将这种尝试继续下去，最终只能妥协。

&esp;&esp;“那你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esp;&esp;虽然依旧生气，但望着眼前人一脸迷糊的模样，柳遥又忍不住有些担心，将刚拿到的热水塞进对方的手里。

&esp;&esp;殷月离慢慢摇头，过了片刻才开口道，“人性是我后天获取到的事物，即便什么都不做。等到百年之后，它也会自己逐渐消散。”

&esp;&esp;“想要维持住人性，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它与原本的神性彻底融合，不过这可能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

&esp;&esp;属于神性面的记忆太过庞大，而属于人性面的情感又太过激烈。

&esp;&esp;以至于在两方相互拉扯之下，祂如今才显得有些混乱。

&esp;&esp;“没事就好，”柳遥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下祂的脸颊，“时间漫长也没关系，不管要花费多久的时间，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esp;&esp;殷月离点点头，血红的眼眸中难得多了些清明，伸手将他揽住。

&esp;&esp;“对了，你之前说可以给我证明，人性除了痛苦之外，还有其他更多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

&esp;&esp;说到这个，柳遥又想起之前被抹去七十九次记忆的事情，顿时哼了一声。

&esp;&esp;转身坐回到原处，继续啃方才的糕点。

&esp;&esp;“忘了，好饿，先回去吃饭。”

&esp;&esp;殷月离：“？”

&esp;&esp;马车驶进城里的时候下雪了，与上山时的大雪不同，今日的雪下得格外小，细碎的雪花若有若无，仿佛细砂糖一般，落在人的肩上脸上。

&esp;&esp;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柳遥突然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esp;&esp;几步跳下马车，踩在薄薄的雪地上，柳遥朝车里人伸出手去，扬眉笑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家了。”

&esp;&esp;眼前的宅院还没有彻底修缮完毕，门口的石狮子只做好了一个，另一边空空荡荡，门框上的红漆也并未完全干透，旁边两名匠人正低头忙碌，试图在角落上雕出喜鹊与梅花。

&esp;&esp;殷月离其实不理解所谓「家」到底是什么含义。

&esp;&esp;但望着眼前的那只手，祂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明白了。

&esp;&esp;“嗯。”祂点了下头，与那只手紧紧相扣。

&esp;&esp;问题解决，天下太平，柳遥以为一切马上便

&esp;&esp;要恢复如常了，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esp;&esp;香茗茶坊经过短暂的修整之后，重新开始正式营业。

&esp;&esp;虽然被遣散的伙计和厨子只回来了一半，但好在最近生意冷清，也勉强没出什么大问题。

&esp;&esp;除了……

&esp;&esp;“怎么回事，”雅间内，柳遥放轻了嗓音，不敢吵到楼下的客人，“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怎么城内还有这么多的活死人？”

&esp;&esp;柳遥自认如今胆子已经变得很大了。

&esp;&esp;但在城里时不时碰见几个早就死去的人，还是让他忍不住觉得惊悚。

&esp;&esp;“这……”邵蒙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微微偏过头，朝屋内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esp;&esp;“你知道？”柳遥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看向对面正安静喝茶的某人。

&esp;&esp;天气正好，因为不喜欢室外的阳光，殷月离早早便让人准备了纱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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