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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也许她说得很对。他们俩在一块儿只会很没意思。

&esp;&esp;人真的不应该拥有理智。

&esp;&esp;他默默付完账，将她带出去。

&esp;&esp;美术馆前的那条路在早上是一条安静的长街，车道太宽车太少，在路边走走只会觉得心静。这时候她是放松的，洗掉了身为女人的那股子刻意，仰着脸天真单纯：“有时候很怀念上海，美术馆博物馆都在上世纪的租界，房子旧一点，花也种得没这么整齐，旁边三步一家奶茶铺，绝对比这里更适合散步。”

&esp;&esp;“全上海的博物馆还敢放你进去？”

&esp;&esp;“……”她哼一声，不欲计较，“我跟你说，我现在如果想走进去，人家肯定倒履相迎。”

&esp;&esp;听她吹一阵牛，两人之间的温馨感再度回归。九点展览开幕，他俩是

&esp;&esp;这是他的报应。

&esp;&esp;但他无能为力。

&esp;&esp;或者说，长久以来他都知道该怎么做。以他对她的了解，凭她对他的信任，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取悦她。但他认为那些争取都没有意义。

&esp;&esp;他明白自己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大部分时候，他甚至算得上冷漠。所以他总是觉得，他早就把最好的自己给她了，再做任何争取，不过是谄媚，是对他们之间的默契与感情的欺骗。

&esp;&esp;没有那个必要。

&esp;&esp;如果她不能自己向他走来，那么一切虚假的温存都毫无意义。

&esp;&esp;可事到如今他才发觉，他错了。

&esp;&esp;他错在遗漏了一句很重要的话，从未认真告诉过她。

&esp;&esp;江怀雅稍稍抬头，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眸很深。这深不见底的目光微微颤了一下。她甚至看见了他嘴唇的翕动，轻轻张启，想要对她说什么。

&esp;&esp;可是很快，他视线突然侧偏，方才蓄势待发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esp;&esp;聂非池在余光里看见一行人向她们的方向走来，镇定地问了她一句：“你想在这时候见我妈吗？”

&esp;&esp;江怀雅还沉浸在回忆带来的触动里，眼神茫然，不懂他的用意所在。

&esp;&esp;他本来想提醒她把他的外套松开，然而定在某一方向的视线与另一双眼睛遥遥对上。他知道那个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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