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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 碎玻璃（第4页）

&esp;&esp;程芝懒得理他。

&esp;&esp;并且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以后也要对他视而不见。

&esp;&esp;“梁家驰，今天的事，无论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做了多少，我都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否则……”

&esp;&esp;狠话还在心里斟酌的时候，梁家驰已经爽快地点头，一本正经道：“不会再有下次的。”

&esp;&esp;程芝张了张口，对视半晌后，渐渐在他真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那……最好。”

&esp;&esp;“嗯。”梁家驰乘胜追击，想要解释清楚，“其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件事，但他们之前就和你约好了，所以……”

&esp;&esp;“所以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又来找我？”

&esp;&esp;“嗯。”

&esp;&esp;梁家驰光明正大的承认私心。

&esp;&esp;“……”

&esp;&esp;程芝觉得今晚在他这里吃的哑巴亏太多，对油盐不进的人实在无奈，心情比刚才在饭席上和人周旋还疲惫。

&esp;&esp;“你们这些做生意的，都这么，这么……”

&esp;&esp;不要脸吗？

&esp;&esp;梁家驰从她克制的表情里揣测出后半句，浓黑的眉峰微微挑起，从容不迫的着看她，“只要有意义就行。”

&esp;&esp;有利可图时，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esp;&esp;“我刚才说的下次里，也包括你，我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了。”

&esp;&esp;程芝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如释重负。

&esp;&esp;“你听明白了吗？”

&esp;&esp;梁家驰的脸色终于彻底冷淡下去，耳边一片寂静，什么都听不进去，近乎执拗的看着程芝。

&esp;&esp;不甘和愧疚如藤蔓般缠着他，他只能继续挣扎。

&esp;&esp;“你有孩子了，我也有新的生活了。”

&esp;&esp;程芝避开他锐利却易折的目光，定了定心绪，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陈述现实，也为这七年的疏远找到无可辩驳的理由。

&esp;&esp;“所以，我们到此结束吧。”

&esp;&esp;程芝想转身就走，眼前却恍惚得连来路都看不清。

&esp;&esp;沉默许久后，昏暗处的梁家驰忽然开口：“我离婚了。”

&esp;&esp;他看着她的侧脸，问，“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结婚？”

&esp;&esp;程芝的最后一道防线被他揭穿。

&esp;&esp;为什么？

&esp;&esp;她任由他靠到咫尺间，近到可以看见墨浓的鬓角，密实却柔软的睫毛，以及那双泛着雾气的眼眸。

&esp;&esp;梦里遥不可及的青山，此刻再次向她而来。

&esp;&esp;答案就是他，是梁家驰。

&esp;&esp;“因为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对过去不闻不问，心安理得的结婚生子，做不到离婚后，又来找前任消遣寂寞。”

&esp;&esp;程芝一把推开他。

&esp;&esp;梁家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倒希望她能更用力一些，把情绪都发泄出来。

&esp;&esp;眼睛忽然瞥见她手臂上的红痕，迅速扣住她手腕，语气却放得很轻：“你受伤了？”

&esp;&esp;“跟你没关系。”

&esp;&esp;程芝想要甩开他的手，挣扎间，指甲碰到他手心处被烟蒂灼烧出的烫伤。

&esp;&esp;“你……”

&esp;&esp;梁家驰借着昏光，仔细看她手臂，眸光柔和：“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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