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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杨晋被她推得左摇右晃，也不知该说什么：“我不是非得要你道歉不可，我只是……”

&esp;&esp;话未讲完，闻芊已不在意地打断，“行啦，就这么定了。杨大人，咱们先走吧，我还要回去换衣裳。”

&esp;&esp;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牵着她翻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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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花厅里的酒宴接近尾声，菱歌正留下收拾残局，角落里施百川百无聊赖地坐着，一面抛花生米吃，一面喝两口酒润嗓子。

&esp;&esp;她边擦桌子边没话找话说：“施大人今天怎么肯赏脸来呀，我见你平时都不爱看歌舞的。”

&esp;&esp;施百川靠在桌旁懒懒地嚼着花生米，“那还不是为了盯着我哥。”

&esp;&esp;“杨大人？他怎么了？”

&esp;&esp;“嗬，你是没看见他昨天发多大的火，我就怕他今日把你们这乐坊给拆了。”他手指比划了一下，很是好心的补充，“所以，这不是救你们来了么。”

&esp;&esp;“不见得吧，我瞧杨大人今天挺正常的啊……”菱歌把酒杯一个一个摆好，顺口问道，“那杨大人这会儿跟我师姐在后园散步醒酒来着，您不去盯着他点儿？”

&esp;&esp;施百川闻言，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esp;&esp;将近来他在卫所里听到的传言尽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道：

&esp;&esp;“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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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接下来的几天过得格外风平浪静。

&esp;&esp;转眼便是八月十四，尽管只在山上住一晚，但因去的人多，要拾掇的东西也不少，曹坊主难得挑起大梁，站在楼梯间上下指挥，很是忙碌。

&esp;&esp;闻芊坐在屋中忙里偷闲地嗑瓜子，身边是带了一堆瓶瓶罐罐往她行囊内塞的楼砚。

&esp;&esp;“止咳的、润喉的我给你放在右边儿，你好拿取；蒙汗药、一步倒在左边儿，必要的时候用，可别伤到人了；还有你这些日子熬夜，皮肤不好，我做了盒涂面药，记得晚上临睡前和着奶液一块儿擦……这个给你放在最里面；沐浴用的蔷薇露我也给你带上了……”

&esp;&esp;她叼着瓜子壳目光一转不转地打量他，无比感慨：“楼砚，我有时候觉得你真像我娘。”

&esp;&esp;“我要是你娘就好了。”后者翻了个大白眼，“天天把你锁在家哪儿也别想去，再老老实实找户人家嫁了。”

&esp;&esp;闻芊笑道，“后娘吧，这是。”

&esp;&esp;包袱打包好，约摸有小山般高。

&esp;&esp;“阿芊，我没法与你同行。”不欲和她贫嘴，楼砚语气里含着层层担忧，“不过你记住万事要小心，切莫强出头，别再像上回在唐府里似的，弄一身的伤。”

&esp;&esp;“不会。”她不在意，仍旧笑嘻嘻的，“和老太太去见旧情人而已，怎么可能会受伤，又不是龙潭虎穴。”

&esp;&esp;“我是担心那个……”他欲说还休，“锦衣卫可不是善茬，你多少还是忌讳着点，别的事上你不听劝也就罢了，干甚么老和那个姓杨的走在一起？”

&esp;&esp;“我倒是想呢。”闻芊瞥他，“莫非你有办法让棠婆去清凉山庄？”

&esp;&esp;“……”楼砚语塞。

&esp;&esp;“你啊，专心制你的药吧。”她闲闲地靠在软榻上，“别成天只顾着瞎操心。”

&esp;&esp;“我知道。”

&esp;&esp;“得空了，也去看看他。”

&esp;&esp;这一句，楼砚没有接，只低头认认真真地再把原本已经打好结的行李上又再多添了一个结。

&esp;&esp;八月十五，中秋。

&esp;&esp;清早起了薄薄的一层雾，乐坊后门处已有马车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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