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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仿佛我和他之间除了这一层浅薄的纽带，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开口的理由。

&esp;&esp;这的确是我预料中的结果，普通的朋友，再也没有可能逾越的关系。可他没有一点疑问和一点不同的态度，让我本就不能再糟糕的心情又跌至更深的低谷。

&esp;&esp;我好像真的太天真了一点。

&esp;&esp;一直以来，表面的风轻云淡掩盖住了我内里的自负，我从来都不是随波逐流地任由事态发展，一切的一切，从陈锋再到顾鸣生，实则都是在我假装随性却又刻意的引导下才发展成的局面。

&esp;&esp;我根本不是什么都不在意，而是什么都太在意，才会跌得那么疼。

&esp;&esp;蒋秋时又发来了消息，内容平淡无波。我心里失去的那一块依然空荡荡的得不到满足，想要听一听他的声音，也想要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esp;&esp;我好像太贪心了一点，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不愿放弃。

&esp;&esp;手指有些颤抖，但在停顿几秒后，我还是缓慢而坚定地按下了备注着‘蒋秋时’的号码。

&esp;&esp;免提声在耳边被低沉地拉长，我下意识屏住呼吸，嗓音在雨幕中显得略微沙哑。

&esp;&esp;“蒋秋时。”

&esp;&esp;他接起后没有说话，也许是有些意外，过了片刻才应道一句：“我在。”

&esp;&esp;一瞬间，好像浑身的重量都跟着松懈下来，我静静听着雨点砸在马路上的声音，说：“我想去看一下要要。”

&esp;&esp;蒋秋时默了很久，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我几乎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才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esp;&esp;“现在吗？”

&esp;&esp;“现在。”

&esp;&esp;他什么也没有问，轻声说道：“外面下雨了，我过来接你。”

&esp;&esp;我攥紧手机，半晌回以他一个字：“好。”

&esp;&esp;这好像只是最寻常不过的要求，在最正常不过的时间。直到过去很久，我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而蒋秋时又回应了什么。

&esp;&esp;这通电话平静，短促，好像我什么都不用解释，他就明白我沉默中诉说的每一行字。

&esp;&esp;谁也没有率先开口，一路安静地只能听见雨滴砸在玻璃上的轻响。这是一场短暂的小雨，当车停在楼下时，夜空已经彻底恢复开始的沉寂。

&esp;&esp;他自然接过我手中滴着水的雨伞，撑开后放在阳台外。我站在原地看着蒋秋时的背影，好像什么语言都复述不出此刻的心情。

&esp;&esp;那是复杂迷茫的交错，承着千疮的心一点点渗入带着温度的池水中。有什么东西在深处躁动着，由恪守紧紧地压抑住。

&esp;&esp;“你淋了雨，要先去洗澡吗？”

&esp;&esp;蒋秋时说完，顿了一会，“我这里有换洗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换。”

&esp;&esp;“不介意，”我慢了几拍，才说，“我现在过来是不是打扰你了？”

&esp;&esp;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但蒋秋时还是在片刻后勾出一个淡笑，“要是打扰，我就不会在电话里答应你了。”

&esp;&esp;我想我现在一定很狼狈，才会让他的语气都放得比平常更加温柔几分。

&esp;&esp;蒋秋时递过来的衣物上有一股好闻的皂香，换上后更加鲜明地萦绕在周身。仿佛有种与他融为一体的错觉，如影随形，迟迟不散。

&esp;&esp;他坐在沙发上，手指在笔记本的键盘轻轻敲打，鼻梁上的镜片折射出专注与沉静的光，在看见我从浴室出来时转为了一种更加暖调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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