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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1页）

&esp;&esp;“你在找什么？”卫嘉玉问道。

&esp;&esp;“云心月信四位大师，如今三位都已不在人世，为何这墙上却只挂了雪心大师一人的画像？”

&esp;&esp;关于这个问题，卫嘉玉自然也无从得知。正当这时，殿外忽然有人回答道：“因为两位师兄都曾发愿死后不入伽蓝，因此这殿中并无二人的画像。”

&esp;&esp;二人转过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雪信站在殿门外，笑着朝二人走来。

&esp;&esp;卫嘉玉问道：“住持怎么会突然来此？”

&esp;&esp;“我听怀智说，二位来了伽蓝殿，正好想起有东西要交给闻姑娘，这才跟了过来。”雪信一边说一边取出一把钥匙，走到供着雪心画像下的香案前，他用钥匙打开了案下小格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东西来递给她。

&esp;&esp;雪信道：“这是师兄生前多年行医写下的心得，原以为护心堂着火之后这本册子也随之灰飞烟灭，没想到最后在师兄的寝居找了出来，可见也是天意。这里面有他生前为姑娘施针的针法，听说怀安堂的姜大夫近来正替姑娘看诊，这东西对她或许会有一些帮助。”

&esp;&esp;闻玉伸手接过：“多谢住持。”

&esp;&esp;雪信笑了一笑：“姑娘是师兄生前诊治的最后一位病人，若能顺利解毒，也能宽慰师兄在天之灵。”

&esp;&esp;卫嘉玉站在一旁问道：“住持刚才说雪云、雪月两位大师生前曾发愿死后不入伽蓝？”

&esp;&esp;雪信叹了口气：“大师兄草莽出身，遁入佛门之前手上沾过血腥。出家人虽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他自认早年作恶太多，没有颜面入殿，因此殿中并无他的画像。”

&esp;&esp;闻玉又问：“这么说来，要是生前犯过错事的法师，画像便不能入殿？”

&esp;&esp;“那也不一定。”雪信道，“贫僧的三师兄雪月聪慧过人，曾历经千辛万苦花费五年时间从海上带回经书，有大功德，但他的画像也不在殿中。”

&esp;&esp;“这又是为什么？”

&esp;&esp;“这是雪月师兄自己的意思。他西厢房·雨

&esp;&esp;入秋之后，日头渐渐短了，今晚原该有月亮，可惜黄昏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西厢房点着灯，屋里提前点上了安神香。

&esp;&esp;卫嘉玉端着药进门时，闻玉正站在窗边，临窗的桌上沾了些雨水，可见她已站了有一会儿了。听见门外有人进屋的动静，她倏忽一转头，见了是他又稍稍放松了肩膀。

&esp;&esp;“什么时辰了？”闻玉漫不经心地问。

&esp;&esp;“戌时刚过。”

&esp;&esp;卫嘉玉注意到她一手搭在窗台上，无意识地敲着窗框，混着窗外的雨声，显出几分烦躁。他走到窗前，伸手替她关上了窗户，雨声便一下隔绝在窗外，屋里静了下来，只听见更漏声颤颤悠悠，像是打在人心上。

&esp;&esp;闻玉由着他关上窗，并未出声阻止，只是忽然问道：“你一会儿干什么去？”

&esp;&esp;“外头下着雨，我哪儿也不去。”

&esp;&esp;她像是没话找话似的：“下着雨，姜姑娘要是来可不大方便。”

&esp;&esp;“你要是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卫嘉玉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于是闻玉又顿时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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