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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2页）

&esp;&esp;“可我很怕，像是回到了那年，你说那年要是我的背被炸伤的面积不止这么一点儿？我是不是也不能跳舞了？”

&esp;&esp;“都过去了，没有发生的事，不要去胡思乱想。”

&esp;&esp;“可我忍不住。”

&esp;&esp;“今兮。”贺司珩捧着她的脸，迫使她和他对视。

&esp;&esp;她满脸泪痕，印着斑驳的崩溃。

&esp;&esp;贺司珩说：“不会的，你看看我，冷静一点好不好？你现在很好，很健康，也能跳舞，你什么影响都没有，那次受伤，只是一个意外。”

&esp;&esp;“以后要是还有那样的意外呢？”

&esp;&esp;“不会有的。”

&esp;&esp;贺司珩长眼黑沉沉，直视她的眼睛，“就算有——”

&esp;&esp;“你有我来救你。”

&esp;&esp;我作为医生，永远落后事故现场一步救人，但作为你的爱人，永远在你身边，危机出现的甜蜜约会

&esp;&esp;26

&esp;&esp;隔天上班，贺司珩开始忙碌的查房工作。

&esp;&esp;前几天收到的一个病人，也是烧伤，查房结束，家属跟了出来，“医生，方便说几句吗？”

&esp;&esp;贺司珩：“你说。”

&esp;&esp;“是这样的，”家属搓了搓手，有些难为情，“我和我老婆都是打工的，两个人工资加在一块儿一个月也就五六千，我妈这一天的医疗费就花了三千块钱，我们真的……没办法。”

&esp;&esp;“你母亲现在创面极容易感染，一旦送诊不及时没法消炎，很有可能患上脓毒血症。”贺司珩说。

&esp;&esp;家属沉默了几秒。

&esp;&esp;他问：“那能办出院吗？”

&esp;&esp;边上的汪旭提高了声音：“当然不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你妈——”

&esp;&esp;“汪旭！”贺司珩厉声打断他，眼风很冷，扫射他一眼，“安静点。”

&esp;&esp;“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你母亲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贺司珩这次，将病人的情况说的更严重些，但依然无果。

&esp;&esp;病人家属坚持：“我们想办出院。”

&esp;&esp;贺司珩说：“好。”

&esp;&esp;汪旭的脸，由愤怒转化为不解，他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人还是他敬仰崇拜的贺司珩吗？汪旭气的咬牙切齿：“贺司珩——”

&esp;&esp;贺司珩神情平淡：“胆子挺大，敢这么叫我名字。”

&esp;&esp;他说：“知道这是在哪儿吗？高声喧哗？”

&esp;&esp;贺司珩的语气，不高不低，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可偏偏，镇压住暴怒的汪旭。汪旭压低的声音，愤怒的，带着指摘：“贺医生，你为什么要同意他办出院？他母亲现在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出院……还能活多久？三年？三个月？还是三十天？”

&esp;&esp;谁都不清楚。

&esp;&esp;“因为他是病人家属。”相比于汪旭的声嘶力竭，贺司珩显得平淡多了。

&esp;&esp;所有的查房都结束了，贺司珩没急着回办公室，而是走到楼梯间。

&esp;&esp;窗户敞开一道缝，簌簌飞雪飘落进来，被暖气氤氲，化作水珠黏在窗框上。

&esp;&esp;贺司珩：“在烧伤科，这事儿不应该很常见吗？”

&esp;&esp;汪旭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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