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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esp;&esp;“元旦真不回来吗？妈妈好久没见到你了，很想你。”

&esp;&esp;她喉咙哽咽了下，胸腔沉闷，像是有块石头压在胸口。

&esp;&esp;沈雅月说：“爸爸也念叨你，说你毕业之后就没回过家，以后要是结婚嫁人了，是不是连爸爸妈妈都忘了？”

&esp;&esp;今兮说：“不会的。”

&esp;&esp;沈雅月话锋一转：“还有你弟弟，他经常溜到你的练舞房，问我，妈妈，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

&esp;&esp;墙上挂着的液晶显示屏里播放着纪录片。

&esp;&esp;贺司珩喜欢看纪录片，今天放映的纪录片，是心外科的。国外的纪录片，血腥又直接，不打马赛克。

&esp;&esp;胸腔开膛，心脏出现在镜头前，扑通扑通的跳动。

&esp;&esp;今兮的心也跟着一起。

&esp;&esp;跳。

&esp;&esp;又停下。

&esp;&esp;她放在被套下的双腿密密地贴在一起，声线紧绷：“不回了，贺司珩组了个局，说是去泡温泉，我都答应他了，再放他鸽子不太好。”

&esp;&esp;沈雅月怅然地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和阿珩好好玩。”

&esp;&esp;“嗯。”

&esp;&esp;她如释重负地挂断电话。

&esp;&esp;迷糊中又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等她转头，对上贺司珩的眼。

&esp;&esp;贺司珩日常不戴眼镜，只有在工作或者看专业书时才会戴。凛冽的眸在镜片下，略显锋利。

&esp;&esp;贺司珩：“泡温泉？”

&esp;&esp;今兮：“……”

&esp;&esp;“谎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了，什么时候学的说谎？”

&esp;&esp;“说谎还用学吗？”

&esp;&esp;“……”

&esp;&esp;贺司珩摘下眼镜，算是提醒，更多的，像是在警告她：“如果不能百分百保证谎言不会被戳破，就不要说谎。”

&esp;&esp;被这样教训，今兮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心。

&esp;&esp;她说：“我也就撒了这么一次谎。”

&esp;&esp;贺司珩扯了扯嘴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眼时间，“很晚了，睡吧。”

&esp;&esp;壁灯熄灭，室内陷入黑暗。

&esp;&esp;被窝下二人，各占床两侧，在规律的呼吸声中，今兮转了个身，面朝着他这边，“贺司珩。”

&esp;&esp;贺司珩：“嗯。”

&esp;&esp;今兮问：“你为什么不问我，不愿意回家？”

&esp;&esp;贺司珩：“不想回就不回，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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