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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第1页）

&esp;&esp;“绝无威胁的意思，陛下，如有冒犯，请原谅。”柯蒂斯恭敬地欠身：“您的态度我已了解，在下这就返回君临，与您的财政大臣办理延后还款的申请和手续。但出于礼貌和知情权，我必须告知陛下，延后还款会引起严重的利滚利，长远来看有害无益……”

&esp;&esp;史坦尼斯抓住桌上的水杯，差点忍不住学自己兄长的模样用东西砸人：“利滚利？滚吧，想怎么滚就怎么滚！现在——离开我的视野，我要和我的重臣们商量些别的东西了！”

&esp;&esp;银行家离开后，戴佛斯叹了口气，继续向史坦尼斯汇报：“陛下，泰温公爵向我们支付的那笔赎金也即将用尽，罗柏·史塔克已经？”

&esp;&esp;“陛下的意思是？”

&esp;&esp;“我刚才仔细反思了下，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坦格利安家是曾经的王族，当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出来搞事时，必须要先把他消灭。”史坦尼斯缓缓说道：“但冷静下来想想，谁这么规定的？我急什么？坦格利安曾经的盟友便是河湾地和多恩……现在，他能争取的两家已经是我的敌人，而剩下的五国中，四国是曾经推翻真龙王朝的联盟，不可能倒向他，剩下一个兰尼斯特家，也和坦格利安有深仇大恨……我就算放任那个所谓伊耿待在维斯特洛，他也无法再争取更多盟友，从而变强！”

&esp;&esp;戴佛斯似乎明白了史坦尼斯的意思：“所以……”

&esp;&esp;“我完全无需和风息堡死磕，而应该先去对付伪龙的盟友！”史坦尼斯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直到罗柏·史塔克决定北返才想通这一点：“只消我把河湾地和多恩打得再也拿不出兵来，再回过头来对付这所谓伊耿六世……”

&esp;&esp;“有道理，陛下！拿这最后五天做一次文章……”巴利斯坦也明白了国王所言，振奋起来：“我们可以留一支疑兵继续包围风息堡，主力悄悄撤离，看能不能出其不意地去偷袭一下蓝道·塔利或奥柏伦·马泰尔，无论是重创这两家中的哪一家，接下来是撤离也好，回头对付另一家也罢，主动权便完全在我们手里！”

&esp;&esp;“没错，真可惜我想透这一点太晚了。”史坦尼斯咬牙切齿道：“多恩一直与我军对峙，想偷袭恐怕不易，那就只能挑河湾军了。我们即刻动身，急行军的话，两天后便能绕到铜门城西，与北境军两面夹攻，必能大破敌军！”

&esp;&esp;孤胆英雄

&esp;&esp;自古以来，谈判都多是弱势一方派遣代表去强势一方的地盘上进行，冰火世界同样如此。原剧情中，琼恩·雪诺在黑城堡完全无力防御野人大军的情况下，被迫前去对方大营“谈和”……而这回，守夜人们却可以安安稳稳地待在要塞内，等着对面主动前来谈判。

&esp;&esp;“孤胆英雄入敌营”这种戏码固然刺激，但被逼着“逞英雄”其实是件可悲的事，如果有选择，艾格希望这类戏码的主角永远不要是自己。

&esp;&esp;野人没有选择，但谁也料不到的是，最终举着旗来到黑城堡大门下，准备表演孤身入敌营戏码的，居然是塞外之王，曼斯·雷德本人。

&esp;&esp;……

&esp;&esp;“把这个叛徒吊死，这场战争就结束了。”波文·马尔锡站在国王塔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几十米外那名灰褐色头发、身材精壮的野人——曼斯正在接受搜身，以确保没有携带能威胁到守夜人高层的武器。

&esp;&esp;“确实如此，但那之后，我们就要眼看着十万野人在鬼影森林里被异鬼追杀而死，然后在未来面对增加了相同数量的死人大军。”艾格耸耸肩，“这些咱们以后再讨论，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有人认得这家伙吗……我们怎么确定这就是塞外之王，而不是个冒牌货？”

&esp;&esp;“曼斯·雷德在我加入守夜人前就叛逃了……”莫尔蒙年纪虽大，但他是在儿子成年后为给他让位才加入的守夜人，并非在长城长大。他并不认识这位在前任司令任内叛逃到塞外的家伙：“黑城堡能找到熟悉曼斯·雷德的老兵吗？”

&esp;&esp;首席事务官点头：“应该能……琼恩，去把黑城堡所有披上黑衣超过二十年的老兵都叫过来。”

&esp;&esp;“没必要那么麻烦，就算有人认识年轻时的曼斯，十多年过去也不一定辨认得出了。”艾格摇摇头。“但野人却不然——把这家伙绑起来，然后把还在牢里那个女野人提上来，告诉她——我们主动出击，击溃了野人俘虏了塞外之王。看她表情和反应，就知道这家伙真假了。”

&esp;&esp;“原来如此。”莫尔蒙略一思索，会心一笑：“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esp;&esp;……

&esp;&esp;很快，曼斯·雷德一脸茫然地被数名守夜人按住拿绳子绑到了场院中心的柱子上，做出一副准备行刑的模样。耶哥蕊特则满脸气愤地又被从牢里提了出来，莫尔蒙将她带到能看见被绑住曼斯的地方，对她将艾格所编的话复述了一遍。

&esp;&esp;野人们不可能猜得到守夜人会利用这一招辨别塞外之王的真假，更别提女野人这些日子都一直被关在黑城堡看守严密的冰牢内，绝不可能知道曼斯·雷德亲自来谈判的消息——如果她冷笑一声告诉众人他们抓错了人，那便说明来者是假的曼斯·雷德，而如果她表现得震惊或是心如死灰，那便意味着来者真是“塞外之王”。

&esp;&esp;原理很简单，计划也进行得异常顺利，只不过试验对象的反应稍微有些失控：耶哥蕊特看到被绑在柱子上堵住了嘴的曼斯·雷德，竟一下发狂挣脱了琼恩的控制，猛地扑向了杰奥·莫尔蒙。双手被拷无法使用，居然张口就朝总司令的脸咬去……

&esp;&esp;由于距离太近，杰奥·莫尔蒙全无防备，在最后关头拿手臂一挡，被女野人咬在了胳膊上。

&esp;&esp;站在莫尔蒙身旁的艾格和波文最先反应过来，联手将女野人拉开按倒在地上。

&esp;&esp;“你们这帮乌鸦，该下地狱去！”耶哥蕊特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尤自咆哮不止：“不放自由民进长城，我们就算被白鬼杀死变成行尸走肉，也会记着来找你们报仇的！”

&esp;&esp;“你在干什么，琼恩！？”莫尔蒙退开一步揉着手臂，不满地盯着琼恩：“对女士温柔确实是个好习惯，但这是我们的敌人！还是说，你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esp;&esp;琼恩窘迫至极，赶紧帮手按住女野人：“抱歉，各位大人，我……我没想到她会力气这么大。”

&esp;&esp;“带下去！”

&esp;&esp;琼恩重新抓住仍在破口大骂的耶哥蕊特，将她拖离了众军官身边。望着他的背影，奥赛尔摇摇头：“这孩子……居然还想向那女野人解释缘由好安抚她，这简直荒唐。我担心，这女野人会诱得他背弃誓言。杰奥，你怎么样，没事吧？”

&esp;&esp;“胳膊没断，还好衣服厚。”莫尔蒙轻松地调侃了句：“以被咬一口为代价，我们起码清楚了一点——这个来谈判的野人确实是曼斯·雷德。说实话……这可真叫人意外。”

&esp;&esp;“该怎么处理这个叛徒？”

&esp;&esp;“出于对勇气的尊重，给他说话的机会吧。”艾格说道：“别的不提，我们也需要野人们手中的粮食，来渡过布拉佛斯援助粮抵达前的这段空档期。”

&esp;&esp;莫尔蒙揉着右臂上被女野人咬到的伤口，点点头：“把他带到会议室来。”

&esp;&esp;……

&esp;&esp;一小会后，被松绑的曼斯·雷德在两名游骑兵的押送下来到了守夜人大厅，坐到了一众守夜人高层面前。

&esp;&esp;“好厉害的下马威。”塞外之王片刻前还以为守夜人们绑他是打算将自己吊死，尽管视死如归，但要说不慌也是不可能的。被折腾了一顿，面色差到极点，“难以想象……这就是我曾经的誓言兄弟们——对待前来谈判者的态度。”

&esp;&esp;“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是你的誓言兄弟？”杰瑞米冷笑一声：“那你应该清楚，守夜人对待逃兵和背誓者，只有一个处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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