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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他不着声色的错开她憧憬满满的眸子，轻声，“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锦年？”

&esp;&esp;“那孩子……”她欢欣的表情迟疑了下，似是有些踯躅，最终，也只强笑着摇摇头，“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小锦年，虽然平时看着呆呆的，但其实聪明着呢，她现在……也未必想见我。”

&esp;&esp;他蹙眉，“你不要胡思乱想。”

&esp;&esp;“安瑞。”她轻声打断她，温和却不容置喙，“小锦年是我一手照顾大的孩子，这世上没人比人我更懂她的心思。”

&esp;&esp;他望着她，沉默不语。

&esp;&esp;“我会再去见她的。”臻惜说，“等这里收拾好，我会再去找她，给她个惊喜，还要……带她去吃最大的棒棒糖，玩一次酒……好好儿和她道个别，对了，还有……什么来着。”一边说着，她从抽屉中拿出厚厚的一本记事本，飞快的翻动纸页，看见他征询的目光，只苦笑的解释，“现在记性越来越不行了，一点点小事都得靠这个……咳咳！”

&esp;&esp;正说的兴致昂扬，毫无征兆的，她面色一阵病态的潮红，一口血雾便喷到了对面的磨砂屏风上，染红了半壁的水墨丹青……

&esp;&esp;他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esp;&esp;她不甚在意的擦擦嘴角，只盯着一长串清单，喃喃，“还有好多答应过她的事……好像，都来不及了啊。”顿了顿，看着墙壁上那个鲜艳的水彩笔画，她涩然又问，“安瑞，你说小锦年会不会怪我，怪我不守信用，不是个好长辈，好母亲？”

&esp;&esp;她身上的药味，若有若无的钻进他的鼻息，那样灰败，死亡的滋味。

&esp;&esp;他摇头，“我帮你。”

&esp;&esp;……

&esp;&esp;“你不是……一直记挂着，念念不忘，为什么她要回来么？”

&esp;&esp;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锦年坐在臻惜曾经坐过的位置，看着眼前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血色屏风，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鸣声，什么也听不真切。

&esp;&esp;“你为何不想想，大年初一，她在院子里，是如何回答你的？”低沉的声音带着无限温柔在她耳畔响起，他怜惜的抚摸着她颤抖不断的肩头，一字一句，都带着拧不干的重重疲惫，“锦年，我们确实瞒了你很多事，但是，却从未骗过你。”

&esp;&esp;“想着来给咱家小公主庆生拜年，庆祝她终于长大成人了呢。”

&esp;&esp;温柔好听的女声，很突兀的在脑中响起，锦年痛苦的捂住耳朵，不愿听，不敢听。

&esp;&esp;他却依旧在耳边慢慢补充，声音不大，但是她刚好能听见：

&esp;&esp;“锦年，其实是你想的复杂了，她过来，真的就只是为了替你庆生，拜年，完成曾经对你许诺的心愿，顺便……道个别。没有其他，我和她……缘分早就尽了。”

&esp;&esp;“不……”

&esp;&esp;“你昨天问她，之所以急着把你嫁给我，是为了弥补她自己的愧疚，错了。”他闭着眼睛，声音嘶哑，“锦年，你忘记了，这也是你曾经对她许的愿。”

&esp;&esp;她……许的愿。

&esp;&esp;很小的时候，她洗完澡赖在臻惜的房间不肯走，缠着她讲故事，臻惜也只好将calv叔叔赶去书房，抱着不识相的她一个接一个的念。

&esp;&esp;故事念完了。

&esp;&esp;锦年傻乎乎的问她，小阿姨，如果你有阿拉丁神灯，你会许什么愿望？

&esp;&esp;她正在弹琴，一阵风刮过，四处散落的到处都是乐谱，她俯身拾起，顺带望着她，眼神中似乎恍惚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弹琴。

&esp;&esp;许久，当她几乎都要睡着的时候，她突然问，那么，小锦年呢？又有什么愿望？

&esp;&esp;她登时来了精神，往她怀中一拱，傻乐的颠颠道，

&esp;&esp;chapter61往事不堪回首

&esp;&esp;“那一年，瑞瑞被父亲接回家，那样小……却倔的要命。明明很害怕，却还浑身是刺，对谁都很不友善，父亲时常被他气的要命。但我知道他是好孩子。”calv慢慢说着，神情低落却温柔，似乎陷落了生命中最轻松的时光，“很好，很聪明的孩子，我教他弹琴，作画，无论哪样，很有艺术天赋，总是学的快，做的好，我时常想，如果我当年无法实现的梦想，能够在他身上实现，也是很好的。”

&esp;&esp;锦年怔怔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esp;&esp;“我以为他是真心喜爱这些的，后来我才知道……”他神色一黯，“他只是一直在努力避开我的领域罢了，无论是经商，运筹，还是……那些地下勾当。父亲有所权衡考虑的，他就远远避开。其实……我一直在被自己的弟弟悄无声息的谦让着。”

&esp;&esp;锦年愣愣，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曾经。calv看见她的表情，并不惊异，只淡淡一笑，“很出乎意料？我当年也是这样想，你平时看着，他比谁都要锋利，不让人，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

&esp;&esp;calv对他好，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原因，他……那样小的年纪，就已经想到那样清楚周密，愿意付出，甚至超出所得到的东西来回报。

&esp;&esp;因为起初是一片的赤诚，所以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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