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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节（第1页）

&esp;&esp;皇帝的消息，定然也是从天齐的探子口中得知的，比军中的消息快，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esp;&esp;听闻此言，顾砚书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了然。

&esp;&esp;提及西戎，顾砚书难免想到了曾经在秦戮的手札，以及其他书籍上看到的关于西戎的种种描述。

&esp;&esp;或许是因为文化差异以及地理因素，用华夏古代的话来说，西境可以说是蛮夷之地。

&esp;&esp;与天齐从小教导学习诗书礼仪不同，西境之人鲜少学文，绝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

&esp;&esp;故而天齐在面对西境各国时，常常会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

&esp;&esp;又因为地理资源相对贫瘠，西境各国时常会因为掠夺资源而产生内战。

&esp;&esp;这也造就了西境之人各个骁勇善战，几乎都是能够以一敌十的好手。

&esp;&esp;再加上光照以及生物差异等原因，西境的马匹可以说是天下之最，脚力以及体格都远远优于其他国家的马匹。

&esp;&esp;这也是西境的骑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最关键的因素之一。

&esp;&esp;即便是秦戮，也曾经在西境的骑兵手中，吃过不少亏。

&esp;&esp;想到这些，再想到皇帝提及西戎点兵时的语气以及表情，顾砚书脸上便难免透出了一两分担忧。

&esp;&esp;秦戮有多了解顾砚书？

&esp;&esp;顾砚书睫毛一动，秦戮便能将自家王妃心底的想法猜个八九不离十，现在也同样如此。

&esp;&esp;见自家王妃脸上的神色愈来愈难看，秦戮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自家王妃的耳垂：

&esp;&esp;“别想太多，你不是说，你给父皇写了一份边境往来贸易的计划书吗？今年这仗，应当打不起来。”

&esp;&esp;虽然用上了“应当”二字，但顾砚书却从秦戮的语气中，听出了肯定的意思。

&esp;&esp;心下有些疑惑：

&esp;&esp;“王爷为何会如此肯定？”

&esp;&esp;秦戮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不答反问道：

&esp;&esp;“不若王妃与本王说说，父皇在拿到计划书后，是什么反应？”

&esp;&esp;“父皇的确更加倾向于开通边境贸易。”

&esp;&esp;顾砚书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他本就极其擅长观察人心，更别说刚刚皇帝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掩饰。

&esp;&esp;但即便如此，顾砚书也不能确定最终的结果。

&esp;&esp;因为这天下说是皇帝的天下，但许多事情，特别是关乎国家大势的决策，其实也并非是皇帝的一言堂，并不是他想要如何，便能如何的。

&esp;&esp;除了自己的意愿外，皇帝需要考虑的事还有许多，譬如利益得失，譬如朝中重臣的看法，再譬如祖制祖规。

&esp;&esp;天齐向来重农抑商，在水泥路修建完成之前，别说是边境国与国之间的往来贸易了，就是城与城之间，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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