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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esp;&esp;“你不和我处对象，那你想和谁处？你看上谁了？”

&esp;&esp;高进武突然提高了声音，整个人也变得狂躁。

&esp;&esp;“我知道，你就是看上程殊墨了！否则，你凭什么给他缝扣子？你喜欢那个二流子知青，对不对？”

&esp;&esp;叶龄仙被他吼得头晕，或许为了彻底摆脱，她猛地回答，“对，我就是看上程殊墨了，我只想和他处对象！”

&esp;&esp;两个人都愣住了。

&esp;&esp;叶龄仙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她立即补充：“不管我看上谁，都跟你没关系！”

&esp;&esp;太迟了，高进武逼近叶龄仙，抓住她的肩膀，眼里全是嫉妒。

&esp;&esp;“为什么？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程殊墨那个二流子？我哪里比不上他，他到底哪里比我强？”

&esp;&esp;被触碰的那一刻，上辈子的痛苦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叶龄仙恶心得反胃，下意识去掏剪刀。

&esp;&esp;她刚摸到刀柄，高进武就被一股大力弹开，狠狠掼在了地上。

&esp;&esp;是程殊墨！

&esp;&esp;叶龄仙看见他，像是神兵天降，既如释重负，又为他担心，“程大哥，你小心！”

&esp;&esp;高进武恼羞更怒，从地上站起来，扑过去，“姓程的，我弄死你！”

&esp;&esp;他还没碰到人，就被程殊墨身长手长地扼住了脖子。

&esp;&esp;“高进武，离叶龄仙远一点！我告诉你，老子哪都比你强！”程殊墨恶狠狠地警告。

&esp;&esp;叶龄仙冷静下来，冲他大喊，“程大哥，你别跟他打架！”

&esp;&esp;高进武身份特殊，她自己和高进武同归于尽无所谓，但绝不能让程殊墨因为她而留下污点，陷入万劫不复。

&esp;&esp;他应该有大好的前程。

&esp;&esp;程殊墨放松了力道，但还控制着高进武。

&esp;&esp;他侧过头，对叶龄仙喊：“你回宿舍，我处理他。”

&esp;&esp;叶龄仙知道，程殊墨是为了保护她。

&esp;&esp;两个男人打架斗殴不可怕，但如果把叶龄仙卷进来，她准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esp;&esp;“你怎么办？”叶龄仙心疼。

&esp;&esp;“我能应付。”程殊墨斩钉截铁，“相信我，快走！”

&esp;&esp;附近几间农舍，已经亮起了灯。几家大门转动，是出来打听动静的。

&esp;&esp;此地不宜久留，现在也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他们只能把影响降到最低。

&esp;&esp;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叶龄仙感激地看了程殊墨一眼，大步跑开了。

&esp;&esp;她没有回头，直到跑进知青点，眼泪才汹涌地流下。

&esp;&esp;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sp;&esp;旧梦

&esp;&esp;说到传统戏曲，至少在十八岁之前，程殊墨是完全不感冒的。

&esp;&esp;受家庭影响，少年时代，政策相对宽松时，他更喜欢读中外译本，去电影院看外国电影，甚至偷偷用父亲的留声机，听灌着英文歌的唱片，过得非常“新潮”。

&esp;&esp;那时候的程殊墨，别说听戏唱戏，就是看见建国前留下来的戏园、茶馆，都要嫌弃老古董，铁定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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