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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拿什么管?就你那点死工资?”院长摇了摇头,“他在医院住了这么久,我对他多少都有些感情,可医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
&esp;&esp;“我……”
&esp;&esp;院长举手打断,“陆平峰也太绝情了,一分钱没给陆减,我在城东……。”
&esp;&esp;话还没说完,陆减突然敲了敲桌面,取过院长的纸笔,唰唰写下一行字。
&esp;&esp;小狼狗总是追我09
&esp;&esp;——院长,我有钱,有车,还有房。
&esp;&esp;方灼和院长呆了。
&esp;&esp;陆减还嫌给人的刺激不够,又唰唰写下一行字
&esp;&esp;——我要出院。
&esp;&esp;院长看到这几个字,总算是回过神来,“你确定?”
&esp;&esp;陆减看向方灼说:“我可以测试。”
&esp;&esp;方灼眨了眨眼,明白过来,连忙化身传声筒,转述给院长。
&esp;&esp;精神病患者在成功出院前,医生要对其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除了获得认可以外,还必须做一定的测试,以确定其没有攻击性,思维正常,可以开始正常生活。
&esp;&esp;院长思忖片刻,对方灼说:“既然这样,这段时间就由钱医生来做最终确认,如果陆减确实没问题,那就出院吧。”
&esp;&esp;“至于他出院以后……”
&esp;&esp;陆减往前走了半步,双手压住方灼的肩膀,低头对他说,“我会继续跟赵医生在一起。”
&esp;&esp;院长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陆减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赵医生单独谈。”
&esp;&esp;陆减像是没听见,他用脚尖踢了下方灼的脚后跟。
&esp;&esp;方灼仰起脸冲他笑,眼睛弯成一条缝,“乖,出去等我。”
&esp;&esp;陆减的嘴角往下一压,眼神冷了不少,转身时用力在方灼的后颈揪了一下,意思是让他快点。
&esp;&esp;方灼很无奈,自从昨晚搞了事以后,陆减的小动作特别多。比如今早刷牙的时候,他突然扑上来舔他嘴角的泡泡,洗脸的时候又搂着他亲来亲去,弄得脸上嘴角到处都是口水。
&esp;&esp;简直像得了多动症,欠教育。
&esp;&esp;随着陆减离开,咔嚓一声,办公室门轻轻合上。
&esp;&esp;院长这才开口,“赵医生,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你将来不谈女朋友,不结婚生孩子?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安排陆减?”
&esp;&esp;方灼这种“管到底”的精神,他实在理解不了。
&esp;&esp;方灼认真道:“院长,女朋友、结婚、生孩子,这些是不存在的。”
&esp;&esp;“现在不存在,不代表以后不存在。”院长语重心长,“待会儿你去问问,什么钱啊房子,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你可以帮他请个全职看护,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在家装监控嘛,这样你既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也能时刻知道陆减的情况。总之,我不赞成你带着他一起生活,这不切实际。”
&esp;&esp;这话说完等老半天,对面的人始终沉默不语。
&esp;&esp;不像是思考,倒像是无声的反对。
&esp;&esp;院长无奈地摇头,该说的已经说了,对方愿意当个烂好人就让他当吧。
&esp;&esp;糟心的一挥手:“算我多嘴,不听就不听吧,赶紧出去,今天就别再来我眼前晃了。”
&esp;&esp;方灼知道他是好心,语气特别真诚,“我知道您是关心我,谢谢院长。”
&esp;&esp;院长更像是第五医院的大家长,他对这里的每一位病人,每一位医生,都是和蔼可亲,真心相待。
&esp;&esp;走出办公室,方灼望向走廊两头,发现陆减不在。
&esp;&esp;去哪儿?溜得还挺快。
&esp;&esp;方灼找了一路没看见人,顺势拐进了卫生间,刚解开裤子,背后就响起喘息,气息一下一下的喷在他的后颈,吓得他跨过了酝酿的过程,直接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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