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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22（第2页）

&esp;&esp;“小凤今晚没掉眼泪吧？她很想破格晋中级的。”李敏开始忧心冷小凤。“她妈妈和她姐姐来了就走了。彩虹儿，我看过一篇报道，产后抑郁严重的会自杀的。”

&esp;&esp;“你想什么呢。小凤的日子过得心满意足，嗯，除了想晋中级没随她心之外。我跟你说有追求的人轻易不会自杀的。”严虹生硬地转移话题：“敏敏，你不是想看我哭吧？”

&esp;&esp;“是啊，来，掉几颗金豆豆给我看看了。”李敏跟严虹开玩笑：“让我看看你和潘嘉比比，谁哭起来更好看。”

&esp;&esp;“哼！想得美。这世上还没什么事儿值得我哭的。我可是看过不少次贼挨打，我才不羡慕死狗呢。累死的。”

&esp;&esp;李敏瞪眼。严虹笑得趴在大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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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敏等严虹笑够了，板着脸问：“我就那么好笑吗？”

&esp;&esp;“我是笑你瞪眼睛的样子，就像假装威严的小孩子，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严虹坐直了，见李敏的脸色不好看，忙补救道：“可能是咱倆太熟了，我才不觉得你瞪眼的样子可怕。哎，敏敏，我跟你说才石主任把潘志找上去了。你说会因为什么？”

&esp;&esp;“你这么好奇，怎么不跟上去看看。美人计对我无效。”李敏把严虹凑过来的脸往后推，拿起钢笔准备看书了。“等会儿你家潘师兄回家，你就能知道了。”

&esp;&esp;“你先告诉我呗。我心痒痒得厉害。石主任说了就不算你说在陈院长前面了。”严虹站起来，隔着大桌子去抓李敏的手。

&esp;&esp;李敏往后靠到椅子背上，她笑着摇头拒绝严虹。

&esp;&esp;“万一石主任说的不是那回事儿呢。彩虹儿，你别难为我。”但李敏见严虹还不想偃旗息鼓、要问个水落石出的样子，就站起来道：“我惹不起躲得起。我去洗澡了。”

&esp;&esp;李敏走到浴室门口了，严虹在她后面悠悠地追问过来一句：“是不是要提潘志当副主任？”

&esp;&esp;李敏不由地就顿了一下，她想继续假装没听见，但是终于没忍住回头了。“彩虹儿，刚才我吃饭时跟你说什么了？感情你都当耳旁风了。”

&esp;&esp;严虹赶过来，抱住李敏说：“敏敏，好敏敏，你别真生气啊。我就是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想和判断对不对。好吧，我不问你了，也不说了。你这严肃样就跟我爸似的，好讨厌啊。”

&esp;&esp;“那你答应别人不说的事儿，你要不要做到？”

&esp;&esp;“要，要！我知道要有组织原则，要有信义，人不能无信。可是敏敏，你这样就朝党委书记发展了。一点儿也不可爱了。”

&esp;&esp;“我又不用你爱。你去爱你家潘师兄吧。”李敏掰严虹抱着自己的手臂。

&esp;&esp;“唉！敏敏，我告诉你一个悲伤的消息，你同情我一下好不好？我今晚都没心看书了。”严虹把下颌抵到李敏的肩膀上。

&esp;&esp;“你说。坐过去说了。怪沉的。”李敏继续掰严虹的手臂。

&esp;&esp;“你也笑话我胖？”严虹给李敏一个夸张的受伤表情。

&esp;&esp;“不是。我才不会笑话你，我怕自己到时候比你还胖。你说是什么悲伤的消息？你怎么了？”李敏关心地问严虹。

&esp;&esp;“敏敏，我怕是明年也进不了中级了。”严虹掩藏起来的沮丧，都随着这句话暴露出来了。她再也提不起一点儿精神头了，好像刚才趴桌子大笑的人不是她。

&esp;&esp;“为什么？”李敏不解。

&esp;&esp;“你忘记比例数的限制啦。”

&esp;&esp;“可咱们省院这几年分来的本科生不少啊，住院医师的基数很大呀。咱们省院又不是医大附院，主治医师比住院医师还多，怎么也不可能有比例基数不够、不能晋中级吧？”

&esp;&esp;“怎么就不可能呢。今年毕业分来的本科生，他们没转正，就不算在初级职称的基数里。”严虹有气无力地给李敏解释。

&esp;&esp;“但去年毕业的本科生、大专生，今年8月交一份工作总结，也就都转正了啊。他们算在基数里了。”李敏坚持。

&esp;&esp;“那还是不够的。我今天去看冷小凤的时候，都没敢跟她提这个，怕她多想的。我跟你说，今年春天的时候，省院号召主治医师积极准备晋副高，我们科里就有人说了，今年晋中级会比较难。”

&esp;&esp;严虹细细分析给李敏，李敏就认真去听。她平时专注在临床工作上，对这些事情基本不知道。

&esp;&esp;“我跟你说，因为以住院医师、护师为基数的初级职称数量的限制，88年毕业的本科生，今年只能晋升一部分。还有今年晋中级的人里，有87年毕业还没晋上中级的本科生；还有之前累积下来的大专出身的住院大夫，他们也要今年晋中的。

&esp;&esp;所以基数看着大，也会把88年毕业的挤下来一部分。嗯，还有护师，够年头要晋中级的人也不少，我们科还有81年、82年、甚至83年毕业的护师呢。”

&esp;&esp;“81年毕业的还有没晋中级的护师？”

&esp;&esp;“有啊。有人能提前破格晋升了，就会有人晚于大部分同年毕业的。敏敏，我跟你说，护士中有不少人参加了高级护理的自考试学，拿下来文凭，那就算是大专毕业的。她们中间到底有多少人要晋中级，不等申报截止，谁也不清楚。”

&esp;&esp;李敏听严虹讲得有道理，除了点头，她没有别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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