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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页）

&esp;&esp;两人没能在堂中呆多久，出来时神色有些匆忙，慌慌张张得扫了他一眼就向街头跑去。

&esp;&esp;符柏楠眼风都懒得给，做个手势，对身后跃下的厂卫懒声道：“不用抓回去，找个荒郊处理掉。”

&esp;&esp;“是。”

&esp;&esp;“等等。”他停了停，笑笑道：“话多的那个，扒光他衣物，若是他真如看上去一样臃肿，捉回去蒸熟了喂狗。”

&esp;&esp;“是。”

&esp;&esp;厂卫领命而去，他收起帕子跨进白记，恰好此时白隐砚也打后厨出来，见他进门，轻声道：“督公还坐原位置？”

&esp;&esp;近乎条件反射般，符柏楠讥笑一声：“不然白老板给本督安排安排？”

&esp;&esp;白隐砚没有接话，又皱眉淡笑，隐隐露出那种宽和而无奈的神情。

&esp;&esp;符柏楠的手在袖中紧握起来。

&esp;&esp;待他撩袍坐下，白隐砚将托盘搁在符柏楠面前，托盘中除了面碗还有个小碟，里面搁着一根银针。

&esp;&esp;“……”

&esp;&esp;符柏楠盯着那根银针，喉头微动，勉强讽道：“世上总有许多用银针验不出的毒物，白老板不必如此故作玄虚。”

&esp;&esp;白隐砚淡笑道：“督公身份比不得我们寻常人，谨慎些好。再说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让我砸了招牌不说，还丢了脑袋。”

&esp;&esp;符柏楠没有做声，拿起针象征性地探了探，执起筷子捞面。

&esp;&esp;白隐砚不再看他，背身走回柜台后。

&esp;&esp;收拾片刻，她对缩在角落的跑堂道：“南子。”

&esp;&esp;跑堂应了一声。

&esp;&esp;“我的茶壶呢？”

&esp;&esp;南子起身，朝柜台后边探头边道：“在柜上呐，我没动——哎，这不在这呢么，这儿这儿。”说着指向右角一张桌子。

&esp;&esp;堂中一趟来回，南子把大茶壶递给白隐砚。

&esp;&esp;那茶壶大得很显眼，天青色的碎瓷，壶口都磨旧了，没盖盖子，符柏楠眼尖的看到里面浓茶近满。

&esp;&esp;白隐砚接过来喝了一口，低头开始写账。

&esp;&esp;适才那种寂静又回来了，却不是死寂。

&esp;&esp;算盘不时清响，炉火劈啪中，多出来的那道呼吸格外刺耳。

&esp;&esp;堂中因为多出一人，似乎连空气都带上一些淡漠的香，如白骨沉棺中开出幽兰。

&esp;&esp;兰当然是美的，可那白骨，却连骨带棺都显得局促而不搭调。

&esp;&esp;门帘迅速起落。

&esp;&esp;白隐砚从账本中抬起头，堂中已空无一人，桌上只剩吃到一半的面，和一锭十两的金子。

&esp;&esp;白隐砚一碗面两钱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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