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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振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前几天我和徐教授吃了个饭。他问了你听力的事,说你愿意戴助听器,还挺勇敢的。毕竟是在人生刚开始的时候出了这种意外,有些话他不好当面说,让我帮忙转达一下。”
&esp;&esp;姜哲衍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长这么大,他还是人海中灿烂
&esp;&esp;张成均从桌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花——这是今天一大清早,姜哲衍和纪光山去花市挑的。
&esp;&esp;此外,张成均也给他准备了一束。姜哲衍捧着一大一小两束花,被张成均拉到横幅中间,和在场教授合影留念。
&esp;&esp;做完所有工作,他和导师道了声谢,抱着怀里的鲜花向图书馆飞奔而去。
&esp;&esp;推开自习室的大门,在偌大的空间和一张张座位上,姜哲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纪光山。
&esp;&esp;开门的声音落下,纪光山默契地抬头,看到姜哲衍满脸的汗水,上前小声问:“怎么连消息都不发一条就跑来了?”
&esp;&esp;“光山,我……”姜哲衍走得有点急,拉着他走出了自习室,“我做到了,我的论文答辩通过了。”
&esp;&esp;“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没问题的!”纪光山激动地抱住了他。
&esp;&esp;姜哲衍把花放在一旁,揽住他的肩膀:“而且分数很高,导师说有机会能拿到优秀毕业论文。”
&esp;&esp;纪光山听他气息有些不稳:“要不先坐下来休息会儿?”
&esp;&esp;“好。”姜哲衍的手往下放了点,握住纪光山的手腕,一起坐到沙发上。
&esp;&esp;纪光山往他手里塞了张餐巾纸。姜哲衍松开领带结,擦了擦脖子里的汗,拿出快没电的手机:“整个答辩过程我都录下来了。”
&esp;&esp;纪光山解开密码,看到相册里接近两小时的视频:“回头我给你剪个短点的作纪念。”
&esp;&esp;“谢谢老婆。”姜哲衍贴着他的耳根小声道谢。
&esp;&esp;纪光山看电量已经亮红灯了,回自习室拿充电宝。午饭期间,还留在图书馆里的人不多。
&esp;&esp;纪光山见姜哲衍跟着走进来,指着靠门的座位说:“那天我就是在这里看到你的。”
&esp;&esp;“然后你就给我塞小纸条了。”姜哲衍没好气地嘲笑他,“你就没想过,万一我摘下口罩后是个丑八怪?”
&esp;&esp;“你的眼睛和鼻梁都生得这么好看了,就一张嘴,能丑到哪里去?”纪光山坚持自己的判断。
&esp;&esp;姜哲衍挑了下眉头。
&esp;&esp;“你收了我的小纸条后就不来了,没等到好友验证,我伤心了好一阵子。”纪光山逮着机会,吐槽他当年的“恶劣行径”。
&esp;&esp;姜哲衍笑了笑:“其实没有图书馆这段偶遇,我们还是会在科协见面,结果也许和现在一样。”
&esp;&esp;“对你来说是没什么不同,我可是坐了趟过山车。”见手机电快充满了,纪光山提议说,“去吃饭吧,毕业前再体验一下挤食堂的感觉。”
&esp;&esp;临近毕业,广播里放着一首又一首有关离别和成长的歌。学校里已经有不少穿着学士服的人,吵吵闹闹地聚在一起拍照了。
&esp;&esp;纪光山看着他们抱成团的模样,突然叹了口气:“说起来,我都没有好好拍一次毕业照。”
&esp;&esp;大四那年疫情形势严峻,毕业典礼都没能举办,朝夕相处四年的同学说散就散。
&esp;&esp;而研究生毕业时,姜哲衍还在美国。因为翻院的人少,他们就被安排在小礼堂里拨了个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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