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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中学时候，林誉之也是这样，经济窘迫，每月也能挤出林格的一两百块零花钱，超市里买些喜欢吃的，喜欢喝的，他一手拎着蔬菜水果和肉，另一只手拎着林格的零食，放缓步子，同她慢慢悠悠回家。

&esp;&esp;大学时期，两个人学校离得远，林誉之挤地铁去看她，带零食带小礼物。大城市中的开销大，为了能给林格过一个体面的生日，林誉之接多个兼职，只为订她想吃的那家价位较高的生日蛋糕。

&esp;&esp;现在的林誉之仍旧承担着拎东西的重任，方才那个令人不悦的话题没有再度开启，他语气平淡地问：“你交往过的男性中，年龄最大的是多少岁？”

&esp;&esp;林格说：“这是我的隐私。”

&esp;&esp;林誉之一声喔：“对不起。”

&esp;&esp;林格盯着电梯面板上的数字。

&esp;&esp;负一。

&esp;&esp;林誉之问：“你有没有对他们提起过我？”

&esp;&esp;林格说：“干嘛提你，和你偷偷谈的那段恋爱很光彩吗？”

&esp;&esp;林誉之点头：“的确不光彩——所以，我们当初的确是在恋爱？”

&esp;&esp;林格震惊转身。

&esp;&esp;她的表情就像先前救助过的一只流浪猫，倘若不慎踩中猫的尾巴，它会立刻尖叫着跳起来、再狠狠给人两爪子。

&esp;&esp;林格现在看起来就很像随时能给林誉之两爪。

&esp;&esp;抓破相的那种。

&esp;&esp;“真好，我一直以为我们之前只能算是……”林誉之停下，没有说出那个词，如释重负，他说，“离开时，你反复强调，说对我只是玩玩，只是因为压力大才选择我。”

&esp;&esp;林格想要捂住耳朵。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

&esp;&esp;快闭嘴。

&esp;&esp;快闭嘴。

&esp;&esp;“关于这点，我始终内疚，”林誉之说，“我一直感到对不起你。”

&esp;&esp;林格嘴硬：“原来你的嘴巴里还是能讲出人话的。”

&esp;&esp;“一想到你还未经历初恋就和我一同拥有了初吻，”林誉之温文尔雅，“我便感觉到自己完全不配被你叫一声’哥哥’。”

&esp;&esp;林格：“你怎么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你没有最基本的廉耻心吗？”

&esp;&esp;林誉之说：“抱歉，可能是职业病。”

&esp;&esp;林格不说话，看着电梯缓缓下沉。

&esp;&esp;医生眼中的□□真的只是一堆器官和血肉组成的吗？

&esp;&esp;——上帝啊，这次为什么这么慢。

&esp;&esp;“幸好，”林誉之说，“今天的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是愿意将我们那一段定义为’初恋’。”

&esp;&esp;原来还没有那么不堪。

&esp;&esp;叮。

&esp;&esp;负三楼到了。

&esp;&esp;地下车库阴凉凉的风吹来，林格先林誉之一步踏出电梯：“随便你怎么想，你要是乐意，别说定义为初恋了，定义成畜牲都行。”

&esp;&esp;反正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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