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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第2页）

&esp;&esp;“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

&esp;&esp;白岐玉斟酌语句，说了这一次的“幻觉”。

&esp;&esp;“302……真的很恐怖，”白皙面颊上的泪痕还未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我不知道为什么又产生了幻觉，对，是401那股令人作呕甜臭味……我闻见后，就发现你不见了。”

&esp;&esp;他的话颠三倒四的，霍传山仔细思索了一下，安慰道：“别怕，我陪你去401看看。”

&esp;&esp;“嗯。”

&esp;&esp;上楼梯时，霍传山解释道，他刚才的“消失”，是去五楼了。

&esp;&esp;“五楼？”白岐玉愣了一下，“胡叔不是说，那儿没有住人么？”

&esp;&esp;胡叔说，建筑老了，楼顶的防水层出了问题，一到雨天雪天就滴水，导致整个五楼的天花板都是阴湿的。再加上楼层薄，防寒防暑都差，住户哀声怨道的，索性五楼整层都不往外租了。

&esp;&esp;由于漏水，也没法当做仓库、办公室之类，就这样闲置下来了。

&esp;&esp;左右没有贵重物品，所有五楼的房间也就都没上锁。

&esp;&esp;白岐玉刚住进来的时候，还好奇的去五楼看了一圈，正如胡叔描述的，都是些没上锁的老格局房间，又潮又脏，破败不堪。

&esp;&esp;有一些房间里没搬干净，那些不再被人需要的旧家具们安静而混乱的横在房间里，阴森可怖。

&esp;&esp;霍传山轻轻把手机递给他：

&esp;&esp;【整层楼里，只有四楼到五楼的楼梯没有监控。】

&esp;&esp;白岐玉接过手机，打字道：【但是，二楼和四楼楼道灯都是坏的，能拍到什么啊？】

&esp;&esp;【大概率是红外线夜视头。】

&esp;&esp;这就更匪夷所思了。

&esp;&esp;一路走到401门口，又闻到那股甜腻腻的，令人没由来的烦躁与厌恶的香气，白岐玉才把“竟然有监控”这件事抛在脑后。

&esp;&esp;停顿了一会儿，白岐玉皱起了眉头：“这味道，我怎么感觉在哪儿闻到过……”

&esp;&esp;“哪儿？”

&esp;&esp;白岐玉思索了一会儿，摇头：“奇怪，想不起来了。但我不会记错，这么独特的味道，一旦闻到过，就一定会忘不掉。”

&esp;&esp;这个古怪的气息仿佛能污染精神，刻印在脑海，但白岐玉也并不想知道怪味的来源：这种反常的，超脱自然界常理的“甜香”与“腐臭”，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好东西。

&esp;&esp;“算了，我们绕开走吧，这味道太晦气了。”

&esp;&esp;敲402的门前，白岐玉突然抓起了霍传山的手。

&esp;&esp;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与人进行身体接触。

&esp;&esp;相处了这些日子，他并不抗拒霍传山对他“握手”，“拥抱”了，可也仅是不抗拒而已，从未主动过。

&esp;&esp;霍传山眼底一暗，不着痕迹的反手握紧白岐玉的冰凉，修长的手指，不容置喙的从指缝交错。

&esp;&esp;白岐玉察觉到了，但他只是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反抗。

&esp;&esp;他没看到的是，霍传山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嘴角。

&esp;&esp;402和403没人，敲到404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来了。

&esp;&esp;竟然是是刚才喊醒白岐玉的高中生。

&esp;&esp;“怎么是你？”高中生抱起肩膀，“有事？”

&esp;&esp;刚才没灯，高中生的声音又是变声期的中性，白岐玉只看出来他的过分瘦削。

&esp;&esp;现在，借助404门口黯淡无力的背光，白岐玉才看清，这是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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