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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3页）

&esp;&esp;“尘归尘，土归土，死去的魂离开骨与肉，无关乎信仰。”罗太奶叹息，“这样，一切才能结束。”

&esp;&esp;白岐玉痛苦的动了动喉咙，哽咽的说：“我知道了。我会让始作俑者安息。”

&esp;&esp;“记住，只有这一次机会，才能让你完整。”罗太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重复第三遍，“无论发生什么——”

&esp;&esp;白岐玉与她一齐呢喃：“都不能打断仪式。”

&esp;&esp;甚至，靖宗爷亦上身叮嘱他：“祂与我们的不同，正如我们与你们不同。”

&esp;&esp;昏沉沉的室里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靖宗爷一字一句地说：“仙有强有弱，善意的仙是好的执念，可惜坏的更多。”

&esp;&esp;“但祂……祂们本身，就是恶。祂们永远是恶。”

&esp;&esp;“永远不要怜悯祂。就像祂不会怜悯人类。大地不会怜悯海洋。”

&esp;&esp;“切记，切记……无论发生什么……”

&esp;&esp;“都不能打断仪式。”

&esp;&esp;……

&esp;&esp;23点50分。

&esp;&esp;白岐玉沐浴完毕，浑身裹上泰山山土，躺在主祭室的层叠烛光中。

&esp;&esp;裴世钟与三个男弟马背对他站在阵法四角，脸上贴着白岐玉的四柱信息，巍然不动。

&esp;&esp;主祭室外，露天祭场上，靖宗爷气势巍峨的走向未燃的篝火堆。

&esp;&esp;白袍素裹，飞云广袖，在大作的猎猎晚风与爆燃的烛火中站定。

&esp;&esp;篝火旁，左右共二十四名弟马，已严阵以待。

&esp;&esp;为首的，俨然是秦观河和厉溪鸣。

&esp;&esp;他们全脸涂以斑斓诡魅的七色油彩，头顶萨满传统祭帽。

&esp;&esp;左侧男弟马高举武王鼓，文王鞭；右侧女弟马高举引魂铃，净水瓶。

&esp;&esp;同样华彩斑驳的祭袍，如大自然中最诡异艳丽的毒物，宛若地狱之口，与黄泉、天地引路的渡河人。

&esp;&esp;韩嫂在庭院口，敲响黄铜大钵。

&esp;&esp;一下——气场清——

&esp;&esp;两下——眼目明——

&esp;&esp;三下——震阴魂——

&esp;&esp;四下——三千来——

&esp;&esp;五下——吉时——奏乐——请神！

&esp;&esp;0点了。

&esp;&esp;同一时间，城中村的人们，都心有所感的朝窗外看去。

&esp;&esp;静谧、昏暗的夜色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红绿灯一板一眼的动着，斑马线上只有夜归的年青人。

&esp;&esp;可……似乎有什么庞大的东西，路过身边的感觉。

&esp;&esp;阴风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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