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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第2页）

&esp;&esp;白岐玉萌生了一种奇特的想法：这电脑……好像就是故意放在那里，故意存了这些信息，等待他们发现的。

&esp;&esp;但他又很快忘记了这个想法：那也太巧合了。

&esp;&esp;401主人怎么会意识到自己牵扯进杀人案，怎么能推断到会有人进他房间偷看电脑的？

&esp;&esp;找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为了以防万一，白岐玉还是把文档都拷贝一份，发送到自己的邮箱。

&esp;&esp;告别裴芝琪，回了房间，霍传山又翻找了一遍电脑，得出相同的结论：“可能是传销。”

&esp;&esp;白岐玉皱眉：“我其实觉得更像是搞走私的。香烟、违禁药品等……”

&esp;&esp;“那单子也太少了吧？”林明晚打断他，“从2019年11月到现在才46个单子，他整天兜帽墨镜、躲躲藏藏的，图什么？”

&esp;&esp;“我算了一下，46个单子才三万多块，这点钱在邹城喝西北风都不够。”

&esp;&esp;“你的意思是账面价格是假的？”

&esp;&esp;林明晚点头：“要么是美金计数，要么是计量单位有猫腻，比如，2200元指的是2200万元。”

&esp;&esp;白绮玉睁大眼睛：“如果是万元，这个摊子也太大了！”

&esp;&esp;搞走私的，这么少的单子，这么大的涉案金额，很可能是毒品……

&esp;&esp;“就401混的这熊样儿，最多搞个传销，”林明晚摇头，“我倾向于是美金。我们在房间里不也发现了美金？”

&esp;&esp;“现金外汇是很难搞的，一个在华夏大地上搞传销的，为什么要用美金？”

&esp;&esp;二人僵持不下，霍传山沉声打断他们：“无论哪种可能，如果死者真是401，场面就变得很糟……”

&esp;&esp;白岐玉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无论是传销，还是走私犯，401突然失联，他的上游和下游都会察觉这点，前来打探。

&esp;&esp;尤其最后一个“订单”没完成的情况下。

&esp;&esp;这趟浑水，或许，比所有设想都要更深、更恶的多……

&esp;&esp;空气一瞬陷入了沉默，林明晚又看了一会儿电脑，不确定的开口：“你们发现没有，这个文档只写了‘下单’时间，没写交货期……或许，我们都想多了，401不在家单纯是出门进货去了。”

&esp;&esp;“确实，”霍传山安慰道，“我们再观察观察吧。”

&esp;&esp;也只能这样了。

&esp;&esp;发生了这种事情，白岐玉对独处的恐惧攀升上了巅峰，前所未有的依赖霍传山。

&esp;&esp;霍传山便每时每刻把他带在身边，无微不至、不厌其烦的照顾白岐玉。

&esp;&esp;一齐上课、一齐出入，住在他家。

&esp;&esp;白岐玉时常感慨，那天能在机场遇到霍传山，真是三生有幸。

&esp;&esp;有好几个瞬间，夜灯下共读一书时，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时，白岐玉总是忍不住去看男人。

&esp;&esp;男人总爱离他很近，近到精神洁癖会发疯的距离。

&esp;&esp;但白岐玉告白

&esp;&esp;手中黏糊糊的黑色膏体被他甩飞到很远，与阴影中觊觎的恶意们融为一体。

&esp;&esp;男人不知是何时来的，回过神时，白岐玉已经软倒在了霍传山的怀抱里。

&esp;&esp;浑身的骨头与力气都被绝望抽散了，站也站不住。

&esp;&esp;他啜泣着，泪水大滴大滴的流，胳膊紧紧抱着霍传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这一处安全地了。

&esp;&esp;霍传山便半蹲着，以一种守护的姿态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esp;&esp;颈窝被润湿，白岐玉的头发柔软的扫着肌肤，是一种让人无比满足的获得感。

&esp;&esp;“不怕，不怕了……我在呢。”

&esp;&esp;“你看到了吗？我竟然吃生食！我竟然……”他哽咽了一声，“我是不是没救了……”

&esp;&esp;“怎么会？”霍传山的声音无比的温柔，“你只是饿了。”

&esp;&esp;“我这叫异食癖！我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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