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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第2页）

&esp;&esp;许久，他撇过眼去，不去看霍传山，声音很大声：“还不去帮我拿枕头……”

&esp;&esp;其实，白岐玉不是第一次和霍传山一起睡了。

&esp;&esp;当年在青岛地下系统里，头顶着下水管道空洞悠长的水声，他就和霍传山的睡袋紧挨着。

&esp;&esp;空气和地板都很凉，可霍传山获得一线史料，热烈的与徒弟讨论学术，白岐玉从旁边旁听，觉得十分有趣。

&esp;&esp;但那时候只是朋友，没有什么旖旎暧昧的心思。

&esp;&esp;霍传山……霍传山似乎和现在的模样也不太一样，起码白岐玉记不住那时候的他。

&esp;&esp;鹅绒软被很暖，暖得像火炉，白岐玉趴在霍传山有力的臂膀里，回忆道：

&esp;&esp;“还记得下水系统那次旅行么？我在你左边，韩江雪在你右边。我旁边还有林天羽。”

&esp;&esp;“我们四个天南海北的聊，聊二战的小报秘闻，聊两个教堂孰高孰低，聊海洋大学往下走、那条法桐与白玉兰夹道的隐蔽小路……”

&esp;&esp;霍传山的手有一波没一波的抚摸着他的背，顺着他的回忆“嗯”着。

&esp;&esp;白岐玉怀念道：“我还记得你和林天羽吵了一架，硝烟味特浓。我还在一旁哈哈的笑……那时候是真的快乐，记得热热闹闹的，什么都不怕。和大家在一起，感觉有探险一切未知的勇气。”

&esp;&esp;他来了兴致，问道：“哎，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你们吵得什么来着的？”

&esp;&esp;霍传山含糊的说：“关于老胶东的历史。”

&esp;&esp;“是吗？”白岐玉想了想，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也没放在心上。

&esp;&esp;他话锋一转：“你那时候到底什么形象来着，绝对没这么帅。不然我早就记住你了。”

&esp;&esp;霍传山闷闷的笑：“不告诉你。”

&esp;&esp;“说啦……”

&esp;&esp;“嗯……因为你阴阳韩江雪‘弱鸡’，嫌弃他掉队，我从那之后，就努力健身、保养，怕你们以后也嫌弃我，不带我去了……”

&esp;&esp;白岐玉哈哈笑了起来：“我那时候有嫌弃的那么明显？不会吧，我对陌生人还是很收敛的……”

&esp;&esp;聊着，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韩江雪的事儿，觉得也该做个了断了。

&esp;&esp;老是不问，总觉得有个梗卡在心里。

&esp;&esp;“话说，”他斟酌语句，“你和韩江雪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霍传山的动作一顿：“他说什么了？”

&esp;&esp;“他想见你。”

&esp;&esp;霍传山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是你说的，我会找时间和他见面。”

&esp;&esp;白岐玉解释道：“我不是怀疑你，就是觉得你们一定是有误会……”

&esp;&esp;“我知道了。快睡吧，睡晚了明天又要头疼了。”

&esp;&esp;白岐玉这才发现凌晨四点多了，乖乖闭上了嘴。

&esp;&esp;闭眼前，他突然奇想的抬起身子，亲了一下霍传山。

&esp;&esp;后者炙热的视线扫来前，他又轻轻的躺了下去，说：“晚安。”

&esp;&esp;这是第一次，圣诞节没有和亲戚朋友过，也没有和任何人交换礼物。

&esp;&esp;霍传山不懂风情，白岐玉也不觉得这劳什子洋节有什么非过不可的必要。

&esp;&esp;但……

&esp;&esp;这是他最满意的一次节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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