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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2页）

&esp;&esp;商警官和小警察对视一眼。

&esp;&esp;“方先生没和我们说‘盗窃’的事儿。”小警察说，“如果真存在‘惯偷’的话，案件方向又要变了。所以……你丢过东西吗？”

&esp;&esp;又是这个问题。

&esp;&esp;短短一周内，离他远点

&esp;&esp;“……总之，”白岐玉苦笑，“如果真的有惯偷，请务必逮捕他。”

&esp;&esp;小警察震惊的神情卡顿了许久，才磕磕巴巴的找回的声音。

&esp;&esp;“一点一点的偷东西，偷了一年之久？！不是，他图什么啊？”

&esp;&esp;如此现实版《寄生虫》的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白岐玉也不会信。

&esp;&esp;商警官蹙起眉毛，粗壮的手指在茶几上一下一下的敲击。

&esp;&esp;“跟踪狂，或者偷窃癖。很多精神变态演变为杀人犯前，会展露一些端倪。例如虐杀小动物，或者抑制不住的偷窃癖。他们作下犯罪行为，不为钱，就为了获得犯罪的快感。”

&esp;&esp;小警察有些激动：“师傅，如果真是这样，杀害李女士的惯偷会不会是同一个人？那他大概率还潜伏在这个小区，情况很危险！”

&esp;&esp;在白岐玉焦虑的视线里，商警官起身，做出决断：“增设警力，在老国土局宿舍周围巡逻，监视可疑分子！还有，回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虐杀动物’的报案，对比分析。”

&esp;&esp;闻言，白岐玉心头巨石落地，浑身紧绷的力气都散了。

&esp;&esp;他坚持着起身，给警官们送行：“谢谢……”

&esp;&esp;商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放心，我们会彻查此事。也谢谢你提供了非常有用的证词。”

&esp;&esp;“不客气。最近我真被弄崩溃了，如果不是方诚说他家也丢东西，我还以为闹鬼呢……”

&esp;&esp;“世界上没有鬼，”商警官笑着摇头，“有的，是装神弄鬼的人。好了，我们先走了，还要询问方先生和其他住户的失窃情况，不多聊了！”

&esp;&esp;客套后，商警官便急匆匆起身，像是下楼找方诚去了。

&esp;&esp;小警察又问了些别的细枝末节的问题，刷刷的做笔录。

&esp;&esp;离开前，小警察又想到了什么，突然扭头。

&esp;&esp;不是脖颈柔软转动的“扭”，而是一瞬间后脑勺转换为前脸的“扭”。

&esp;&esp;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保持着扭曲的姿势，像是被摆弄的死尸，也像尸体做的蜡像。

&esp;&esp;他说——

&esp;&esp;“不要……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esp;&esp;那嗓音沉而哑，像漆黑海湾传来的回声，仿佛有浑身不满荆棘与伤疮的崎岖之物，正“簌簌”的滑过滩涂，带着臭烘烘的潮气。

&esp;&esp;楼道灯突然神经质的闪烁起来，像老式电视花屏，像里表世界扭曲，明灭、明灭……

&esp;&esp;白岐玉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esp;&esp;他怀疑自己是疯了。

&esp;&esp;——人的脖子，能扭转这么大的弧度吗？

&esp;&esp;“谢谢……”白岐玉手抖的握上门把手，“我记住了。我先回去……”

&esp;&esp;“但警察不是陌生人，”小警察神经质的睁大双眼，“对吗？”

&esp;&esp;未等他分辨小警察说这话的意思，万千个女人的尖叫声在耳畔嘈杂吵闹的响起。

&esp;&esp;“离他远点，离他远点——！！！”

&esp;&esp;“离远点，远点——！！！”

&esp;&esp;楼道灯的电压终于稳定了。

&esp;&esp;暖黄的光把人影拉的很长，面前，年轻的小警察面颊微红，带着腼腆却故作爽朗的笑，青春而活力。

&esp;&esp;白岐玉惊魂未定的看向脚下，小警察换了下站姿，影子也听话的跟着动。

&esp;&esp;“怎么了？”小警察不好意思的挠挠脸，“哎，别想歪啦，我要你微信不是私人目的。”

&esp;&esp;白岐玉这才回神：“微信，什么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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