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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第3页）

&esp;&esp;“会。”

&esp;&esp;“那我能杀死你吗？”

&esp;&esp;霍传山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现在的你还不能。”

&esp;&esp;“真的？”

&esp;&esp;霍传山点头：“嗯。”

&esp;&esp;“杀不死就行，”白岐玉笑了，“我才不想为了你这种人，担上案底呢。”

&esp;&esp;下一刻，钢管混杂着风声，呼啸而来，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霍传山的头上。

&esp;&esp;男人的双眼一瞬睁大，瘫倒在地。

&esp;&esp;这还不解气，白岐玉抄起钢管狠狠地又砸了下去。

&esp;&esp;一下、两下……

&esp;&esp;直到地上的人浑身抽搐着，不能动了，白岐玉才喘着粗气，缓缓停下。

&esp;&esp;他后退一步，靠在钢筋小山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去看地上的人。

&esp;&esp;头颅严重变形，眼球碎裂，脖颈与手脚呈现严重的折断。

&esp;&esp;按理来说，伤成这种程度的人，绝对不可能还活着了。

&esp;&esp;但这家伙不会死。

&esp;&esp;白岐玉冷笑一声，不解气的又踢了一脚地上的一滩肉，才朝外走去。

&esp;&esp;地上的霍传山抽搐了一下指头，天知道断了的脖子是怎么发声的：“……你去哪儿？”

&esp;&esp;白岐玉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别怕，我不走。起码在把你杀了之前。”

&esp;&esp;“……”

&esp;&esp;十分钟后，白岐玉提了一桶食用油，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回来了

&esp;&esp;他撕开油桶的封，拧开盖子，哗啦啦的把油淋在霍传山身上。

&esp;&esp;然后不甚熟练的擦开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esp;&esp;做这一切的时候，白岐玉是笑着的。

&esp;&esp;笑自己过去有多傻逼，笑狂奔着脱离轨道的自己的人生。

&esp;&esp;被捕？被杀？金刚不坏的身体？都来吧。

&esp;&esp;事到如今，发生什么事儿，他都可以坦然面对了。

&esp;&esp;不是因为不怕了，是因为愤怒与憎恶碾压了一切，让什么该死的伤感春秋、该死的恐惧绝望，都滚到一边儿去了。

&esp;&esp;看着火光中，香烟明灭的星点，白岐玉突然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记忆。

&esp;&esp;是父母刚去世的那年，他休学了一周，重返课堂的时候。

&esp;&esp;他记得清楚，那是个台风天，他迟到了，站在雨水淋漓的走廊外，张皇的朝窗内望去。

&esp;&esp;语文老师很温柔的让他进门，说，雨很大，你没事吧？

&esp;&esp;白岐玉摇头，说，雨也没那么大。奶奶打车送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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