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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3页）

&esp;&esp;是压力太大的幻觉么……

&esp;&esp;看来，以后还是不能与别人细说了。

&esp;&esp;会被当成疯子。

&esp;&esp;“低血糖而已，老毛病了。”白岐玉掩饰地说，“多谢你。”

&esp;&esp;张一贺了然。

&esp;&esp;见白岐玉的小腿和手还细微的抖着，他站起身扫了一圈，看到站牌旁有自动售货机，买了冰可乐给他。

&esp;&esp;“谢谢。我转账给你，还有刚才的车费……”

&esp;&esp;“钱不钱的。”

&esp;&esp;“亲兄弟明算账，”白岐玉摇头，“如果你不收，以后我不敢和你出门了。”

&esp;&esp;说着，白岐玉直接操作支付软件转给他，见状，张一贺也不便多说。

&esp;&esp;待白岐玉又缓了一会儿，张一贺抬手打了辆车。

&esp;&esp;上车前，白岐玉小心翼翼的朝后座看了一眼，才敢上车。

&esp;&esp;车很新，四处都透露出新东西特有的质感，明亮而干净。

&esp;&esp;幸亏出门早，耽误了一会儿也没迟到，到地方时，房屋中介小黄也发短信说刚到。

&esp;&esp;“我在药店门口等您。”

&esp;&esp;两人只在电话里沟通过几次，线下是四楼东户

&esp;&esp;大药房门口的熙熙攘攘的过客，如钢铁森林中穿梭的灰烬，来往于阳光与大厦构成的囚笼中。

&esp;&esp;每个人的脸都挂着麻木与焦虑，路过小中介时，没人投去“诧异”或“恐惧”的视线。

&esp;&esp;又是幻觉？

&esp;&esp;急于寻求答案，白岐玉拉了一把张一贺的袖子，指尖微抖：“你看那个人……”

&esp;&esp;张一贺很好脾气的弯了弯腰，朝着白岐玉的视线望去。

&esp;&esp;“那个小个子？”

&esp;&esp;“你没觉得他不对劲么？”

&esp;&esp;“你说衣服？应该是个职场新人吧，借别人的穿。”张一贺意味深长的深深看了他一眼，“以貌取人可不好。”

&esp;&esp;“但……”

&esp;&esp;白岐玉的声音戛然而止。

&esp;&esp;重新抬眼看去时，小中介一点“异状”都没了。

&esp;&esp;过度弯折的脖子，是洗的僵直的高领衬衣。蠕动起伏的液体四肢，是过长的袖子裤子盖过了手脚。

&esp;&esp;正如张一贺所说，他只是穿了过大的、不合体的旧西装而已。

&esp;&esp;二人聊着，小中介一抬眼也看到了他们。他不确定的挥手：“是白先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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