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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第2页）

&esp;&esp;“不能电话说吗？”

&esp;&esp;“啊，你今天有别的事吗？”白岐玉握紧手机，“也行。”

&esp;&esp;他三言两语说了又被缠上的事，自然，忽略了这两夜的惊险，只说是身上长了鳞片，疼得很。

&esp;&esp;厉涛歌的呼吸急促了一下：“还在缠着你啊？你等等，鳞片是吧……我有点印象。”

&esp;&esp;电话那端传来东西碰撞声，似乎厉涛歌还没起床。

&esp;&esp;清晨的公路零星不见人影，风也刺骨，白岐玉找了路边长椅，裹紧了衣服坐下。

&esp;&esp;几分钟后，厉涛歌嗓音重新响起，听着精神了一些。

&esp;&esp;“我昨天发烧烧傻了，没看咱们发的贴子。刚才看了一眼，有些说的挺贴切的，你先看一眼吧……”

&esp;&esp;说着，他把链接从微信发了过来。

&esp;&esp;白岐玉打开，在一水儿的“修格斯”“修格斯”“魔改的修格斯”“铁定修格斯”之间，混杂着夜魔、伊斯之伟大种族，甚至奈亚，夜魔等离谱猜测。

&esp;&esp;但滑到不速之客

&esp;&esp;《印斯茅斯的阴霾》是克苏鲁体系的名篇之一，白岐玉也看过。

&esp;&esp;里面的主角，便是“深潜者”，大衮的眷族之一，亦是克苏鲁伟大者的崇拜者。

&esp;&esp;记载中写道，它们拥有“模糊的人型。”

&esp;&esp;眼是鱼类那般凸出去的，颈部有鳃，身上覆盖着大片大片的灰绿鳞片，腹部也是水中物种的光滑，浑身上下萦绕着令人发狂的鱼腥味。

&esp;&esp;是那种似人，又一眼能被认出的“非人模样”，一个字来说，就是丑。

&esp;&esp;传闻，全球多个海域深处都有它们的城市，当繁殖期到来，它们会浮出海面，寻找人类繁衍。

&esp;&esp;而它们与人类生出的后代，会在年龄到达之后产生“返祖现象”。

&esp;&esp;——从人型变异为两眼突出、呆滞愚钝的鱼人模样。身上逐渐浮出鳞片，逸散出与父辈、祖辈一般的鱼腥味……

&esp;&esp;鱼鳞。

&esp;&esp;海腥味。

&esp;&esp;后颈刺痛到失去理智，白岐玉猛地撸起袖子，疯了一样大力嗅着自己的皮肤。

&esp;&esp;即使只嗅到沐浴露的清香，他仍怀疑鼻腔深处萦绕的腥臭味就是来源自身。

&esp;&esp;“不，不能，”他难耐的尖叫出声，“我不要……不要变成怪物！不！！”

&esp;&esp;那边儿，厉涛歌还没挂断电话，听到他的尖叫，吓了一跳：“小白？”

&esp;&esp;鱼鳞。

&esp;&esp;海腥味。

&esp;&esp;鱼鳞鱼鳞鱼鳞……

&esp;&esp;海腥味海腥味海腥味……

&esp;&esp;变成非人的，丑陋的，失去思考能力的愚钝的怪物……

&esp;&esp;“不，不……不要……”白岐玉喘着冷气，“救我……救救我……”

&esp;&esp;“无论你在想什么，都别想了！放空脑袋！”厉涛歌厉声道，“想一些美好的回忆，想中午的午饭，放空脑袋。”

&esp;&esp;“不要想，不要深思，不要试图辨认！”

&esp;&esp;不想……

&esp;&esp;放空￥……

&esp;&esp;恐惧之中，白岐玉下意识跟着厉涛歌做。

&esp;&esp;深度呼气、吸气了半分钟，白岐玉狂跳的心才归于平静。

&esp;&esp;他一抹脸，不知觉间，竟泪流满面。

&esp;&esp;“我……”他哽咽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太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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