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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简直是两个极端,陆和目送两个远去的身影为鲜红醒目——“绝密”。
&esp;&esp;除了绝密章,不容忽视的还有沾得斑斑点点的烟灰和半个脚印,足以体现主人对“绝密”这两个字的重视程度。
&esp;&esp;步蕨没有立即翻开它,而是抽了张纸巾将封皮擦干净,叶汲抽抽嘴角想起他那方叠得和豆腐块一样的手帕:“你处女座的?”
&esp;&esp;“啊?”步蕨不解。
&esp;&esp;那神情不像是对他突然发问的不解,而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处女座的困惑。
&esp;&esp;“……”叶汲瞥了眼那张格外显嫩的面屏再次确认了下他的年纪,纳闷地想看着也不像是大山里头跑出来的傻狍子啊。别说,现在有的精怪比年轻人类还时髦赶潮流。
&esp;&esp;“据我所知,
&esp;&esp;四个小时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到达当地已是深夜,步蕨在车站附近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书店看了一夜书。清晨时分坐上第一班中巴,在灰中泛紫的蒙蒙天色里往明信片上的风景区而去。
&esp;&esp;双脚刚一落地,步蕨的后脑勺仿佛扎了根长针死命往里钻,疼得他冷汗淋漓。他已经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短暂的放松后压抑了太久的神经高亢地造起了反。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亢奋过度的精神,只能苦苦干熬着。
&esp;&esp;x市这个风景区不算有名又非节假日,这个点不见游客的踪影,只有两三山农抱着筐拖着袋地从山上下来。
&esp;&esp;步蕨双手箍紧水杯贴在额头上,靠着那一点凉意舒缓层层跳跃的刺痛。晨风和缓地拂过茫茫林海,途径他头顶的老树簌簌扫下阵落雨似的树叶。树叶上露水犹存,擦过步蕨的脸落在他的肩膀膝盖和鞋面。
&esp;&esp;有一片轻飘飘地落在了他鼻尖上,步蕨疼得动也不想动,懒了一会才无奈地摘下那片落叶。
&esp;&esp;一点绿莹莹的光慢悠悠地飘起,绕着他的手指打转。
&esp;&esp;步蕨拨了拨它,仰头望着那株老树,枝桠摆了摆又晃下片叶子落在他掌心。树叶的叶脉已经不清晰了,深褐里带着一点绿。精怪也是有寿命的,到了那一年过不了那个坎也就和芸芸众生一样腐朽于大地。
&esp;&esp;他没没有其他举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厚重如云的浓荫,他依稀记得许多年前在他门前也曾有过相似的一棵树。
&esp;&esp;那株树是他的大徒弟吃完果子随口一吐洒的种,刚开始他们师徒两饱一顿饥一顿别说照顾树连活人都顾不周全。磕磕绊绊将徒弟拉扯得能满山跑了,树种也发愤图强地在荒山头上扎稳脚跟,师徒两人眼巴巴地望着黄澄澄的果子自此认可了它在师门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esp;&esp;久远的回忆分散了步蕨的疼痛的注意力,他揉了揉后脑勺从包里抽出本书将那两片落叶整整齐齐夹在其中。
&esp;&esp;“哥们,你品味……够奇特的啊。”清脆的少年声乍然响起在人迹寥寥的山脚下。
&esp;&esp;步蕨受了一惊,手里的书一抖又被他稳稳握住。
&esp;&esp;不用他回头一道亮得能闪瞎人眼的色彩已嗖地蹿到他跟前。
&esp;&esp;人和猴子似的蹲在他面前目光考究地盯着他手里那本封面香艳的《太清境艳闻录》,盯了两秒少年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这本我看过,作者完全是个标题党!一到不可描述的情节就拉灯,稍微有点肉还特么的是两基佬搞基,搞基算了还描写得粗制滥造一点都不生动,一点也不香艳!当时给我气得差点想打315举报它!”
&esp;&esp;步蕨下意识地问,“举报了吗?”
&esp;&esp;少年呆了呆:“没有。”
&esp;&esp;步蕨松了口气:“其实这书写得挺好的。”起码书中大部分都确有其事。
&esp;&esp;少年眼神顿生怜悯:“小哥哥,家里管得严没读过什么‘课外读物’吧。来来来,我给你分享几个网站,保证肉质鲜美更新及时,太太们可会炖肉啦!对了,要片不,我也有!”
&esp;&esp;步蕨一言不发地盯着十五六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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