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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1页）

&esp;&esp;陆和仿佛早知道他有这一问，扶扶眼睛镇定地回答他：“燕大把办公楼无偿租借给我们，每年我单位至少节约这个数的房租，”他比了个数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esp;&esp;“……”

&esp;&esp;“何况，这个案件非常不寻常。”

&esp;&esp;

&esp;&esp;燕大量子非线性光子研究室内充斥着新鲜的血腥味，陆和按了两下墙上开关，冷光灯闪了闪，所有人的视界又落入黑暗中。

&esp;&esp;“别开灯。”步蕨阻止冬无衣打开应急照明设施，他静静观察着这间布置紧凑的实验室。两个小时前惨死在这里的徐教授是个相当严谨的人，大到精密的科学仪器，小到挂在墙上值班记录本，工整对齐到隐约让人觉得他是个完美主义强迫症患者。

&esp;&esp;步蕨朝前走了十几步，准确无误地在一滩暗红血液前停止脚步，血泊中央倒着一具扭曲的尸体。尸身从锁骨正中央被拉开一道长到肚脐的切口，切口里的所有内脏不翼而飞，零下的温度导致空荡荡的内腔里已经结了层薄薄的冰，晶莹剔透的血肉呈现出一种惊悚古怪的美观。

&esp;&esp;“手法利索，不是

&esp;&esp;“前天夜里，一支国有控股集团名下的船队突然与塔台失去联系，消失在东海海面。东华附近的军用雷达搜寻了一天没有发现任船队何踪迹，派出去的直升机和无人机在附近海域也是一无所获。”陆和两眼熬得发青，一杯浓茶不喘气地灌下去，手中的激光笔在投影墙上的地图标了个点，“船队总共三艘捕捞船，总计二十一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上面要求我们即刻派人前往当地协助搜寻工作。”

&esp;&esp;宗鸣他们赶到单位时已听说了燕大教授被杀案，庄勤他们还迷瞪瞪地没完全从周公那找回神，宗鸣已条理清晰地将两个案件梳理一遍，提出和叶汲他们当时相同的疑问：“我看新闻东海这几天气候恶劣，发生事故的可能性很大，大部分船队失踪案件是触礁遇险，这个案件和我们没有多大关联吧？”

&esp;&esp;“这个问题先搁一边，”一柄小刀在叶汲指间嗖嗖转得飞快，举手提问，“我有个疑惑，请领导解答。二三十的小型船队应该是捕鱼船，可现在是冬天休渔期，东海南海全面封海。这个时候它们出海做什么，赏雪吗？”

&esp;&esp;“……”陆和貌似被问住了，沉默了好几秒，慢吞吞地道来，“那支船队所进行的工作关乎我国未来在东海的战略部署，属于国家一级机密。另外，有一个我们不得不去的理由，我们单位的首要负责人刘杰，刘主任也在船上一同失踪了。”

&esp;&esp;会议室里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庄勤感叹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原来，我们单位还有个正主任啊。”

&esp;&esp;陆和无暇和他们解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主任为何出现在东海的捕捞船上，迅速将在场人员扫视一圈，沈羡师徒仍然联系不到，他咳了声：“燕大的案子不能放，东海也必须去，专机已经等在机场了，你们有谁毛遂自荐吗？”

&esp;&esp;只见他的下属们心照不宣地看向了一个人——叶汲。

&esp;&esp;叶汲神色冰冷，将刀重重拍在桌上，五指一张：“五倍加班工资，外加出差吃住行全额报销！年终考核奖我要求再加一万！”

&esp;&esp;陆和被他的狮子大开口惊到了，“一万也太多了！”

&esp;&esp;叶汲指指自己，又指指步蕨：“一人一万。”

&esp;&esp;“……”陆和一看步蕨竟也是副不可置否的样子，嘴角直抽搐，“行吧行吧！还有一人，你们带谁？”

&esp;&esp;去东海的专机最终坐上了叶汲和步蕨这对有钱还抠门的夫夫，外加庄家倒霉的两兄弟，上飞机时叶汲叼烟问庄勉：“上次被许澜庭摔断的骨头长齐全了吗？”

&esp;&esp;庄勉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当他一片好意：“早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