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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正要爬起来的时候，小水忽然发现眼前有一只死麻雀，而他倒下的时候，手正好按在这只小麻雀身上。

&esp;&esp;小麻雀死了有一天的样子，脑袋无力地歪向他，浑浊的眼珠瞪着他。

&esp;&esp;这一次小水摔得不轻，眼冒金星。他趴了一会儿，瞧瞧那小家伙。

&esp;&esp;这时候，小孩子嘛，你知道的，总喜欢把什么东西都放进嘴里，或者放在鼻子上闻闻。于是小水拿起小麻雀的尸体，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当然知道那不能吃！

&esp;&esp;呕！

&esp;&esp;死了一天的麻雀味道可不好闻，这也是小水第一次闻到尸体的味道。这比那时候肮脏得爬出了蛆宝宝的厕所味道还要难闻一百倍。

&esp;&esp;呕！小水把早饭都给吐出来了！

&esp;&esp;那个年代物资是相当匮乏的，这意味着小朋友们经常吃不到肉，于是就常有些顽皮的小孩子烧麻雀、烤蚂蚱解解馋。其中也有一两个与小水的关系不错，烤了麻雀也要分他一只。

&esp;&esp;不不不！不要！小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个真不行，这个吃不了！

&esp;&esp;咦？小伙伴就很诧异：“你闻不到吗？这很香的，为什么不吃呢？”

&esp;&esp;“我闻到过，正是因为我闻到过才不吃呢！”小水这样解释。

&esp;&esp;“算了，难得一小口肉，你不吃我吃呗。”

&esp;&esp;一直到了中学，腐尸的味道才从小水脑子里去掉，但麻雀的阴影还在。长大了，成年了，做了法医的水哥对腐尸的味道完全免疫，但看到麻雀，还是不由得悲从中来。

&esp;&esp;悲什么呢？水哥也不知道，反正看到这具好像歪着头的小麻雀的尸体，水哥感到不舒服。

&esp;&esp;最重要的是，昨天送来的女尸——陈真佳子，不也是像这样被掰断了脖子吗？

&esp;&esp;于是，水哥赶紧叫来了王昭。

&esp;&esp;王昭比昨天还要邋遢，胡子钻出了脸颊，显得很脏。两天没洗澡没换衣服，身上的味道也不大好闻。

&esp;&esp;水哥本想让他看看两具尸体的共性，没想到王昭一见男尸便大惊失色：

&esp;&esp;“靠，我认识这男的！”

&esp;&esp;“熟人？”

&esp;&esp;“不不，我是说，昨天我查陈真佳子一案时找上了他，这是她男朋友。”

&esp;&esp;……

&esp;&esp;“呃，就是说，你昨天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晚上就被杀了？”

&esp;&esp;“对！”

&esp;&esp;王昭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原本他和其他同事都认为，真佳子是独立案件，警察局的数据库里也找不到类似的情况。现在情况有所不同，真佳子死了，紧接着在第二天同一时间段，她男朋友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esp;&esp;会不会是他们卷入了非法勾当？这是一种合理的推测：表面上他们是男女朋友，其实还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比如说贩卖毒品，或涉及其他非法利益。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私吞了财物，得罪了人，被处死了。掰断脖子不正像一种行刑的方式吗？

&esp;&esp;不过虽然这个醉酒的小子看起来不太正经，但陈真佳子可像是个正经女人。

&esp;&esp;她为什么会遇害呢？

&esp;&esp;忽然水哥招呼说：“过来，看看这个。”

&esp;&esp;王昭应声过来，注意到真佳子脚踝处的淤青比昨天大了许多，颜色也更深了。

&esp;&esp;“哦，你昨天已经说了，她可能是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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