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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茫犹豫地开口道:“你……”
&esp;&esp;话没有说完,墨熄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真是奇怪,之前和这个男人的肢体接触也绝不算少了,捏下巴抵墙上推地上什么都有,摸个头算什么。怎么忽然觉得胸腔里的那个器官猛地颤了一下。
&esp;&esp;竟有些发慌。
&esp;&esp;“不烧了。”墨熄没有留意到顾茫的细微异样,他把手放下来,神情是和之前保持一致的清冷寡淡,“说说罢。你这几天,又都想起了什么。”
&esp;&esp;顾茫不确定道:“我没有……”
&esp;&esp;“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撒谎。”墨熄道,这时候顾茫才注意到墨熄眼睛底下有一些青黑,明显是熬夜太久所致的,“这几天我差不多一直在你身边。你的梦话,我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一点。”
&esp;&esp;“……”
&esp;&esp;墨熄说完,清冷白皙的脸面无表情地侧偏着,等着顾茫的回答。
&esp;&esp;顾茫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是一些很碎的东西。”
&esp;&esp;墨熄没吭声。他好像在尽力克制什么,压抑什么,可这种克制与压抑崩到了一个临界点,忽然就压不住了。
&esp;&esp;他蓦地一下抬起眼,锐利的目光直刺顾茫心肺,好像要把这人连骨带肉剥开展现在自己眼前。他就这样以捕猎者的姿态盯着顾茫看了一会儿,忽然咬牙道:
&esp;&esp;“我听到你叫他的名字了。”
&esp;&esp;顾茫:“……”
&esp;&esp;墨熄接下来这句话几乎是从臼齿里碾出来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不甘与恨意。
&esp;&esp;甚至不知是不是顾茫的错觉,居然还有一股子的酸味。
&esp;&esp;墨熄阴沉道:“你到底还是忘不掉他,你忘不掉陆展星。对吗?”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熄妹:你到底还是忘不掉他,你忘不掉陆展星。
&esp;&esp;顾茫茫:没有啊,我算什么
&esp;&esp;他的声音不响,但是满是阴云催压的味道。
&esp;&esp;“陆展星……”顾茫喃喃地,“展星……”
&esp;&esp;这过于亲昵的叫法倏地点燃了墨熄心口的火,他剑眉怒竖,咬牙低声道:“顾茫,果然在你心里,他就是比我重要得多。”
&esp;&esp;顾茫摸索着自己可怜的记忆,说道:“他是我的,兄弟。”
&esp;&esp;墨熄陡地被刺痛了:“是。他是你的兄弟。”
&esp;&esp;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沉,如同在忍着恶心,努力去承认一件令他作呕的真相。他低低地呼吸着,抬手扶着自己的眉骨前额,一壁揉着,一壁低声道:“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陆展星那个草包废物。那个意气用事的蠢猪,他就是你兄弟。”
&esp;&esp;顾茫意识深处觉得不舒服,皱眉道:“你不可以骂他。他不是蠢猪,也不是废物。”
&esp;&esp;墨熄没吭声,按揉着眉骨的动作停下来,但他的手仍然撑在额前,教人看不太清他脸上的情绪。
&esp;&esp;半晌才道:“脑子都坏了,还不忘护着他呢?”
&esp;&esp;不知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大声说话,明明没有任何扭曲愤怒的神情,但顾茫听着他的声音,竟是觉得不寒而栗。
&esp;&esp;“顾帅,你可真是,讲情重义,袍泽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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