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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替网友们冒昧的问一下,你们谁攻谁受?”记者眼睛发光,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八卦地提问道。
&esp;&esp;沈疏和时倦同时道:“我是受”
&esp;&esp;声落,两人互看一眼,又道:“我是攻”
&esp;&esp;记者一脸明知的表情,嘴角久久不垂下:“原来是互攻”
&esp;&esp;事情告一段落,沈疏正式以时太太的身份进入大众视线,不少记者约见采访,时倦只挑了一家信得过的报社,谁知道来的记者是个腐女,问的问题一概让人难以启齿。
&esp;&esp;时倦随便打发几句把人赶走了,待办公室只剩下沈疏和他两人,伸手揽住沈疏的腰往怀里搂,沈疏推了推他,说:“你忙吧,你那个可爱的妹妹约我去吃饭”
&esp;&esp;“你们两个冰释前嫌了?”时倦不愿松手,搂着沈疏不放。
&esp;&esp;“本来也没多大仇,当时她又不知道我是她嫂子,现在知道了,她就成了个超级小迷妹,就差找我要签名了”沈疏冲时倦挑了挑眉“怎么样,还是哥的魅力大吧”
&esp;&esp;“对,你魅力大,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时倦贴过去,吻上沈疏的唇。
&esp;&esp;时倦抱着沈疏在沙发上亲热了一会儿才把人放开,沈疏起身理了理被弄皱的衣服,推门出去。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走到车门旁,正准备掏钥匙的时候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声音很轻像是刻意放轻的,他猛地回头。
&esp;&esp;沈肆站在那里冲他笑了笑,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让人无法产生警惕心理。
&esp;&esp;“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绑匪呢,从后面悄悄靠近”沈疏一边背对着沈肆掏钥匙一边笑着说“你怎么在这儿?找我吗?先上车吧”
&esp;&esp;沈肆不作回应,快步靠近,几乎要贴上沈疏的背。
&esp;&esp;沈疏刚拿出钥匙,按下开锁键,车子发出一声开锁的声响,突然有人从背后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晕了过去。
&esp;&esp;再睁眼时是在一个装潢简单的房间里,面积不大,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尘土味,像是好久未有人居住,他的双手被绑在床头,嘴巴用胶布封住,麻药的效果还未全散去,身子发软,虚力地挣了挣绳索,整个身体在床上折腾了几下,都是徒劳无功,索性放弃望向窗台上坐着的人。
&esp;&esp;沈肆扭头看了看他,笑了一下,略有遗憾地说:“哥,你应该飞走的,不该回来”
&esp;&esp;“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没关系,我们有很长时间,慢慢说”他从窗台上下来不疾不徐走过去,坐在床边,俯视沈疏“你知道时倦那些子虚乌有的黑料都是我弄的,但是,哥,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吗,是不是好像我一直跟踪他一样”
&esp;&esp;“对啊,我一直在跟踪他,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哥也一样”他笑了几声,声音清亮却很渗人,还隐隐透着悲伤“你和时倦做的时候我能看得一清二楚,哥哥在床上的样子真诱人”
&esp;&esp;沈疏没法说话,震惊地瞪大眼睛,像是认不出眼前人一样。
&esp;&esp;沈肆理了理他凌乱的刘海,慢声慢气道:“我在你们的房子里车里,公司里安了针孔摄像头,你们的所有我都看在眼里,时倦他爸把他过去的资料藏得很深,一般人根本查不到,你和于杰能查到是因为他故意送到你们面前的,而我呢,就更简单了,从他上门提亲开始,我就一直在看着他”
&esp;&esp;“他姨夫姨母是我找来的,老鼠是我放的,那个半夜爬窗户的人也是我雇的”沈肆看着他“恨我吗?”
&esp;&esp;沈疏挣扎着想问为什么但嘴被封住只能哼出几声鼻音。
&esp;&esp;沈肆莫名其妙发起怒来,吼道:“是他横插一脚,他活该,他走后,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所以我只能让哥哥变回来,我改了你的成绩,买下你们曾经住的公寓,烧掉他寄到家里的信”
&esp;&esp;沈肆俯身趴在沈疏的胸口,耳朵贴紧,清晰地听见沈疏有力的心跳声,声音软了下来:“以后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早该这么做的,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要把哥藏起来”
&esp;&esp;麻药的作用散去的差不多了,沈疏小臂绷紧,抓住绳子一端往下狠扯,卯足了劲儿挣断绳索,把沈肆推到床下,撕开嘴上的胶带,下床骑在沈肆身上,招呼几拳:“混账小子,我看你就是欠揍”
&esp;&esp;沈肆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沈疏的拳头揍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嘴角和眼眶被揍出了血,半张脸肿了起来,沈疏打够了收了手,欲起身却听见沈肆问:“哥,你会送我进监狱吗?”
&esp;&esp;“多大点事,进什么监狱,我打都打过了,两清”沈疏说。
&esp;&esp;“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沈肆温柔地笑笑,像在回忆美好的事情“我进沈家的时候,第一次见你,你给了我一块糖,说你不会欺负我,让我别怕”
&esp;&esp;泪水从红肿的眼眶里流出,刺激得伤口生疼:“哥,我是害你父母离婚的罪魁祸首啊,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esp;&esp;“闭嘴”
&esp;&esp;沈肆趁其不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管,扎在沈疏的侧腰,拇指一按,把针管里的液体全部打进去。沈疏又一拳打在沈肆的脸上,拔掉针管,起身后退几步,靠着床沿坐下来,身体开始发麻,力气渐渐使不上来。
&esp;&esp;沈肆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破掉的嘴角,疼得倒吸气:“嘶,哥太心软了,才会输,你若是刚才打我打得重一点,我现在就起不来,接下来也不会对你胡作非为”
&esp;&esp;沈疏已经渐渐听不见沈肆在说什么,身体彻底没了力气,沈肆走来抱起沈疏,把人放下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缓慢地解开沈疏身上那件衬衫的扣子:“哥还记得自己的第一夜给谁了吗?大概不记得吧,哥喝得那么醉,那晚哥抱着我狠狠地要我却喊着江舟的名字,我好痛啊,哥,我的心好痛”
&esp;&esp;泪水滴落在袒露的胸膛上,滚烫的,像火星一样烫疼了沈疏,最后的一点意识也渐渐消失,他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
&esp;&esp;“哈哈哈,哥,你才是受害者啊,怎么能有加害者的愧疚”沈肆抬起挂满泪水的脸笑了几声“你怎么能这么狡猾,你这样让我怎么狠下心啊”
&esp;&esp;解扣子的手停下了,沈肆踱步到窗边,窗外下着蒙蒙细雨,透过来丝丝的凉意,“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次接我放学,就那一次,之后就没有过了”
&esp;&esp;他似乎在可惜什么,对着晕过去的人轻轻诉说。
&esp;&esp;“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小雨淅沥沥地下,我们一人一把伞并肩回家,有一个女孩举着书包挡雨从我们旁边经过,哥追上去把自己的伞塞给她,半凶半威胁地让她拿着,又痞又坏又那么温柔”
&esp;&esp;“然后我们撑着一把伞回家,伞很小,哥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完完全全罩在伞下,自己半边身子都浇湿了……那大概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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