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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一开门就看到了同样在外面走的姬少微，慕容翌在二楼，她在一楼。

&esp;&esp;“少微。”

&esp;&esp;姬少微抬起头：“怎么了前辈？”

&esp;&esp;念出这个名字有三十年没有人回答，骤然被回应，竟然还有些不适应，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esp;&esp;但姬少微没有让他为难，笑着问他：“前辈不休息吗？“

&esp;&esp;“太早了，这不是我休息的时间。”慕容翌随口说。

&esp;&esp;“那正好，我也想和前辈说会儿话。”

&esp;&esp;她仰头看过来的样子一点没变。

&esp;&esp;慕容翌跟着她上了房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染上了这坏毛病，大半夜爬上屋顶。

&esp;&esp;“你要说什么？”

&esp;&esp;明月高悬，此时的月亮和过去几十年的月亮没有什么区别。

&esp;&esp;姬少微看向慕容翌，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脸颊，她脸上的犹豫都变得温柔起来，姬少微斟酌了用词，最后还是单刀直入：“前辈，你别难过。”

&esp;&esp;慕容翌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esp;&esp;“可是你看上去，就像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难过。”

&esp;&esp;地府教育带师风如晦……

&esp;&esp;慕容翌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esp;&esp;他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这个问题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回答。

&esp;&esp;“我没有失去什么。”

&esp;&esp;也许在很久之前，他的确失去过一些重要的东西，但他总会自己拿回来，从来没有例外。还有一部分，马上可以拿回来。

&esp;&esp;姬少微点点头，没有意外他会这么说。这很正常，大部分人不会痛快承认的。“我失去过。”

&esp;&esp;“你失去了什么？”慕容翌问。

&esp;&esp;她怎么会失去什么？是在外面失去的吗？

&esp;&esp;慕容翌仍然维持着仙风道骨的姿态，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esp;&esp;“最开始，我失去了我的师尊。”姬少微说。

&esp;&esp;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esp;&esp;慕容翌的呼吸一滞。“你怎么会失去他？是你离开他的？”

&esp;&esp;她说：“从来都是我自作多情，风如晦根本没有心，倒也谈不上是我失去。一开始就没有得到罢了。”

&esp;&esp;慕容翌下意识反驳：“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esp;&esp;姬少微：“不如说是最趁手的工具。”

&esp;&esp;说着这样的话，语气却是轻松的，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慕容翌脑中想到了多日以来的疑问：究竟是谁改变了她？

&esp;&esp;答案不言而喻。

&esp;&esp;是那个他从未在意、或者是下意识想要忽略的男人。

&esp;&esp;她在外面一定过的轻松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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