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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我忍不住笑了声，这话若是被南越子民们听到，怕是会震惊到下巴都掉下来。

&esp;&esp;他们心里完美的丞相大人，怎么会说出如此不合乎正道的话。

&esp;&esp;我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真的下毒了。是一种蛊毒，每半个月这毒会发作一次。我昨日在宫中出事，不是因为什么情绪激动，受寒，而是因为我也中了这毒，昨夜，毒发而已。”

&esp;&esp;手指一疼，我皱了皱眉，杜夜阑紧紧抓着我的手。

&esp;&esp;平和好看的眉眼一瞬间竟然染上了几分杀意，这眼神冷冽至极，恍惚间我又以为他是当年那个叫夜阑的侍卫了。

&esp;&esp;“好好，莫要开玩笑。雅言和李太医都说，你——”

&esp;&esp;“雅言我试过，她医术不够厉害，没发现我中毒了。至于李太医，你到底为什么觉得司徒景澈会和你说实话？我这毒，本就是他给我下的！”

&esp;&esp;这可能是回来之后，我他说，不要忍

&esp;&esp;杜夜阑带着那半份毒药出府了，离开时面如冰霜，以至于整个院子的气氛都有些低，连个婢女大气不敢出。

&esp;&esp;他去找司徒景澈是聊天呢，还是打架呢，我其实都不关心，我现在其实就是想等等看，他能不能替我拿到解药。

&esp;&esp;桃言端了药进屋子，我喝完之后觉得闲着无聊，便让桃言将之前我丢在屋子里的字帖翻了出来练字。

&esp;&esp;字才写了两个，抬头便看到雅言抱着美人花瓶走了进来，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牡丹花，我低头写字，说道：“把这花丢了吧，我不喜欢牡丹。”

&esp;&esp;雅言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桃言从她身后冒出来，手里还捧着一套纯金牡丹花的头面，嵌在那花冠上的红宝石闪着光泽，我不禁愣住。

&esp;&esp;“这头面是谁送来的？”

&esp;&esp;桃言将头面递到我面前，笑着说道：“这是方才大人回府时拿回来的，我拿去擦拭了一遍才端过来。听闻这是下面进贡的贡品，光这花冠上的一颗拇指大红玉宝石，便抵京城东街边上一套大宅子呢。”

&esp;&esp;我笑了笑，道：“那倒是价值连城，这一套纯金头面加上这么多的红宝石，能买下一座丞相府了。你将这头面好生收着吧。”

&esp;&esp;桃言点头，又小心翼翼问我：“夫人，那丞相差人送来的牡丹花？”

&esp;&esp;我瞥了眼，便想到宫中那朵被珍荣公主踩在脚底的牡丹花，说道：“丢了吧，夫人我是俗人，也就喜欢金银珠宝和银票，奈何杜丞相不是个贪官。”

&esp;&esp;桃言和雅言瞪大了眼睛看我，看样子很想冲上来捂住我的嘴。

&esp;&esp;桃言都端着头面走向柜子，忽然有顿住，转身对着我说道：“夫人，你要不是试一试这套头面？这贡品虽多，但这样精致的花冠我们还是第一次见。”

&esp;&esp;“你这话倒是不假，一般的贡品多是丝绸布匹这些，头面饰物，地方进贡地未必有宫中匠人打造的精美好看。头面饰物这种，似乎是北周习惯进贡的更多。”

&esp;&esp;以前做皇子妃，每年宫中也会赏赐分派一些进贡之物，金银器皿，首饰头面的也有，这些好东西名义上全都是优先送到了我这里。

&esp;&esp;独有一次，地方进贡了一套纯银制的白玉海棠头面，那流苏花冠别致，海棠花是南越特有的品种，我见是故乡的花，便很欢喜，未出宫门便和司徒景湛说了想要这白玉海棠。

&esp;&esp;司徒景湛倒也答应了。

&esp;&esp;可后来我等了许久，这白玉海棠的流苏冠，却被送到了慕容宜手里。

&esp;&esp;后来方知，慕容宜得知了我开口要这白玉海棠，便也开了口，于是司徒景湛便将此物送给了慕容宜，虽然为了弥补他将那一批宫中赏赐的贡品全都给了我，但……

&esp;&esp;谁还缺那点贡品了？

&esp;&esp;我放下笔，取了那花冠放在掌心细细观摩，因为是牡丹，比当初的白玉海棠富丽堂皇多了，这戴在头上，着实有点过于招摇？

&esp;&esp;我想留下这花冠不是因为好看，而是以为它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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