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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他一反问我就不吭声了，因为我确实不确定纪琛到底有没有看穿我。要不然把我和丹婼叫进去只是为了吐槽我一顿？但要是看穿我了……我摸摸自己那张丢进人堆里都认不出的脸庞，什么眼神啊他！

&esp;&esp;“有也罢，无也罢。他多少也猜到了今日你会在这里出现，不过没有把你当众拎出来就是好事。且行且看他这一步做何打算。”

&esp;&esp;萧四的话让我的不详感愈发强烈起来，而抵达目的地这种不详感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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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果说

&esp;&esp;短短的惊鸿一瞥，我与丹婼连同其他医女作为与祭典大礼最无关紧要之人，被带到了地坛外围候命。趁着车马安顿、人群忙碌，我蹑手蹑脚往前摸了一截，结果没瞅到萧四的人影，连同他身边的小侍童都不在。愣了一愣，猛地拍了一把大腿，我蠢了！萧四他作为国师，担当祝祭，自然刚刚就和纪琛他们进去了。

&esp;&esp;这可如何是好，没有他，我该如何浑水摸鱼混进地坛去看热闹！

&esp;&esp;雪上加霜的还在后头，“说你呢！就是你！你一个医女怎么跑这来了？”叫住我的戍卫兵狐疑不已地打量我，“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esp;&esp;我注意到他的手慢慢握紧剑柄，心道不好，面露惊慌四下看去，忙苦苦哀求道：“兵大人恕罪恕罪！奴婢

&esp;&esp;陈晓生胆敢在这样的场合揭穿纪琛，手上没有证据我是不信的，果然见他从容不迫地冷冷道：“我看没醒的是摄政王殿下而非微臣！臣请问摄政王，如果此女真是太女殿下，你可敢当着这天地之面，在这满朝文武面前与我对质？”

&esp;&esp;纪琛眯起眼来，捻着音调一字一慢道：“陈晓生，你是老糊涂了吧。你算个什么东西，竟在太女与太后面前放肆至此。御史台的人呢，就坐看朝官对太女不敬？”

&esp;&esp;此言一出，大部分人皆或多或少流露出些不平难看。陈晓生是什么东西？是当朝刑部尚书，官居一品，除了宰相外朝里就他说话最算数。他要再不算什么东西，其他人那就真不是东西了……

&esp;&esp;伫立一旁，引导祭典的萧四可能是在场最平静的一个。今日这一出他应是早收到了风声，否则也不会带我来看戏。

&esp;&esp;“慢着。”台上的“我”将酒杯放回盘中，微微笑道，“陈尚书想与本宫对质，那便对质就是了。”

&esp;&esp;猥琐围观的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淡定下来，如果她真是纪琛做出来的，那么纪琛有多了解我，她就有多了解我。并不值得稀奇，但她处变不惊的淡然倒是令已经起疑的百官又恍惚了一下，嗡嗡的细语声一层一层从头蔓延到尾。

&esp;&esp;孰真孰假，一时难辨。

&esp;&esp;陈晓生似也为她的坦然稍稍一怔，眼中坚冰却未消融：“既是如此，臣就不妨问了。”

&esp;&esp;如我所料，陈晓生所问出的皆是纪糖从小到大种种相关，从已去世皇后的生辰祭日到哪一年哪一月统领哪一司事宜。这些问题别人可能看起来繁琐异常，但我知道对于纪琛来说，这可能比一加一等于二还要熟稔于心。

&esp;&esp;那个“纪糖”的应对也在我意料之中，眼睛都不眨一下脱口而出，仿佛就是她亲身经历一般……

&esp;&esp;随着陈晓生的发问，百官的态度也渐渐有了倾向，从一开始的怀疑揣测到现在看向陈晓生的莫名其妙。纪琛脸上慢慢挂起了冷笑，看着陈晓生向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他可能正在洋洋自得，而躲着的我却是心焦如焚，十分煎熬。

&esp;&esp;从我个人利益出发，我肯定是希望陈晓生一举揭发那个假纪糖的面目。但我也知道陈晓生与我从来不对付，甚至说极可能也是我的敌人，所以……我万分纠结地使劲抓了抓头发，决定暂时还是坐山观虎斗，最好斗得两败俱伤，你死我亡！

&esp;&esp;陈晓生亦是面容微微失措，仿佛没有料到她竟对答如流。他的惊慌让纪糖本就含笑的嘴唇翘得更高，还偏过头来去看了纪琛一眼，像一个讨糖吃的小孩。而纪琛也是冲她温柔一笑，这两人还真是配合默契哪……

&esp;&esp;“咯吱！”一声脆响惊动旁边站岗的守卫，他用一种很惊恐眼神看着我手里。我狠狠扔掉树枝，唾骂道：“一对狗男女！”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守卫的眼神既敬佩又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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