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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1页）

&esp;&esp;原下索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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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千仞想，邱北很可能认出了他的剑。

&esp;&esp;“这把剑到底有什么问题？”

&esp;&esp;顾雪绛面露忧色：“剑阁分为澹山烟山两脉，神鬼辟易是澹山山主的佩剑，据说可与天象生出感应。虽有无上威能，但杀性过重，凶煞极盛，持剑者易遭反噬。自从上任剑主死在徒弟宁复还剑下，它又落了不详的恶名……”

&esp;&esp;程千仞沉默不语。

&esp;&esp;他在乌环渡跟水鬼斗，挣死人钱，冷眼看其他捞尸人对着泥塑神像磕头。

&esp;&esp;当地人都知道他最不讲究，给够钱，什么活都敢接。

&esp;&esp;只要逐流不嫌他晦气，他便不信凶煞邪祟之说。

&esp;&esp;顾雪绛：“你要当心，很多人都想得到它。”

&esp;&esp;说话间，林渡之的诊室到了，徐冉不料两人回来这么早：“没谈成？”

&esp;&esp;程千仞：“成了。”

&esp;&esp;“厉害啊，不带银子，空口白话也能谈成！”

&esp;&esp;顾雪绛：“欠人情可比欠钱麻烦，何况我们没钱。”

&esp;&esp;“有钱，但宅院钱不能动。”程千仞挑眉：“一笑轻生死，容易。想借一两银，没戏。”

&esp;&esp;顾雪绛大笑，解刀入匣，捧给林渡之：“请替我保管，等我拔除魔息、武脉重续之日，再找你拿。”

&esp;&esp;林渡之顺手接过，好像一件寻常小事。

&esp;&esp;徐冉：“温乐公主为什么送你这个？以前认识你吧，你们俩不会……”

&esp;&esp;顾二无奈道：“慎言。我在禁军当差的时候，她才多大，我看她就像妹妹，或者女儿。”拎起就走，像拎个兔子。

&esp;&esp;“真二啊。敢拿公主当女儿，圣上怎么没一剑戳死你呢？”

&esp;&esp;“跟你说不明白，你没带过孩子，千仞明白，你说是吧千仞……千仞？！”

&esp;&esp;说起孩子，程千仞又想起昨晚的事，难以释怀，索性说出来。以‘人影’代替逐流。

&esp;&esp;期待博学广识的朋友解惑。

&esp;&esp;谁知难倒了花间湖主与南山榜首。

&esp;&esp;顾雪绛沉吟道：“以你现在的境界，冥想吐纳时，识海应该空无一物。”

&esp;&esp;“等到凝神境之后，坐照自观可见经脉、脏器、紫府，神识外放可见静室内摆设，再强大些，方圆五里、十里、乃至全城景象历历在目，玄妙不可言。哪有一片白雾，一个人影？”

&esp;&esp;“难道……是‘离魂术’？”

&esp;&esp;“那人影你可认得？是不是你的仇家？用离魂术进入你识海，不应该只为见你一面，与你说话。如果他设一道禁制，困住你的神魂，后果不堪设想。”

&esp;&esp;林渡之不同意：“未必是‘离魂术’，各家各派都有此类法门。”

&esp;&esp;“我人类要完责任平摊

&esp;&esp;“我知道他哪里不对劲了。”林渡之忽然开口。

&esp;&esp;徐冉以为说的是傅克己，程千仞却想起另一件事：“钟十六？”

&esp;&esp;“嗯。”林渡之皱眉：“双目无神，瞳孔略微涣散。他很可能处于半洗智状态。之所以无法回答第三个问题，不是觉得为难，而是‘自我意愿’消减。”

&esp;&esp;徐冉大惊：“什么？”

&esp;&esp;程千仞：“我看他神色较以往更木讷，还以为是错觉。”

&esp;&esp;“洗智术是识海禁制辅以药物……再过两年，此人或许会完全变作傀儡。”

&esp;&esp;林渡之在与世隔绝的地方长大，离岛之前，对这片大陆的认知仅限于书本。

&esp;&esp;“书上说早在数百年前，这类残害人心的术法便被明令废止了。为什么还有这种事？”

&esp;&esp;“坐在高位的人，谁也不相信，偏要别人为他们舍生忘死。仆从再忠诚，如何比得上傀儡永远听令。”顾雪绛冷笑道：“禁术法容易，禁人欲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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