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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1页）

&esp;&esp;邱北慢吞吞喝完，慢慢转头：“啊？没有啊……”

&esp;&esp;他放下茶盏，继续说话。

&esp;&esp;顾雪绛心想，幸好原下索抽到他，俩人自相残杀去了，不然这真是可怕的对手。

&esp;&esp;原下索下场之后，丝毫没有胜利喜悦，只一脸生无可恋的疲惫。

&esp;&esp;顾雪绛对林渡之道：“他居然能忍住不弃权。单这一点，我不如他。”

&esp;&esp;邱北的风格实在突破常规，为防后来人效仿，比赛专门增加一条规定，双方每轮陈述不得超过半个时辰。

&esp;&esp;这条赛规对林渡之毫无影响。他最紧要的问题，不是陈述时间长短，而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下，用蓬莱话慷慨陈词。

&esp;&esp;顾雪绛觉得这不可能，林鹿只要开口，脸就红了。

&esp;&esp;看过数十场辩难，南山榜首上场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他从前写过的文章、答过的试卷都被翻出来。南渊学子认为这场稳胜局之后，他必会在挑战赛向原下索下战书。

&esp;&esp;林渡之日渐消瘦。

&esp;&esp;顾雪绛看在眼里，心中郁结。争什么榜首，别逼他了，没看到他都不开心了吗。

&esp;&esp;“你要不要弃权？”

&esp;&esp;林渡之摇头：“不。”

&esp;&esp;这日天朗气清，日光和煦，勤学殿外水泄不通，守卫翻了一倍有余。

&esp;&esp;林渡之身着天青色长衫，墨发束一支青玉簪，举步入殿，如清风明月，任谁都要赞一声‘木秀于林’。

&esp;&esp;他的对手上前与他见礼。

&esp;&esp;“北澜学院石渠阁，李辙。”

&esp;&esp;林渡之却只行礼，没有自报家门。

&esp;&esp;他指了指嗓子，摆手。走到记录辩难过程的执事桌前，伸手做‘请’的姿势，众执事立刻会意，为他搬桌子备笔墨。

&esp;&esp;殿内一片哗然。

&esp;&esp;“难道林渡之嗓子哑了？怎么偏赶在这个时候？”

&esp;&esp;“时间限制半个时辰，写字哪有说话快？他写的完吗？”

&esp;&esp;南渊人主张请医师，择日再比。北澜方极力反对：“双院斗法决赛何等严肃，规矩就是规矩，怎么能为一个人更改？”

&esp;&esp;几位裁决讨论过后，深感为难：“虽然你以笔代言，但规则所在，不能为你延时。你所写的内容，会由裁决朗诵。”

&esp;&esp;可惜了。本以为今日可见一场精彩辩述。

&esp;&esp;林渡之点头，示意他知道。

&esp;&esp;那位北澜学子压抑着喜色，拿起案上毛尖茶润嗓子。他本做好必败准备，谁知忽见转机。万一赢了南山榜首，使之无缘挑战赛，自己就是北澜的功臣，必将以此扬名。

&esp;&esp;消息传到殿外，又是一阵喧闹。

&esp;&esp;只有顾雪绛松一口气：“居然想出这种方法。”

&esp;&esp;钟声敲响，更漏开始计时。

&esp;&esp;北澜学子抢先开口：“诸位裁决，诸位同窗，今日上殿与‘南渊榜首’同场辩难，实乃在下之幸……”

&esp;&esp;他状态很好，旁征博引，滔滔不绝。

&esp;&esp;林渡之立在桌前，摆开两大张宣纸，左右手同时落笔，运笔如飞。

&esp;&esp;观赛者距离较远，看不清纸上内容。

&esp;&esp;“就算他怕自己写不完，也不能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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