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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够了！我说够了！”她崩溃，朝手机大吼。

&esp;&esp;石夏年像早有所准备，平静说，“你去找哥哥吧，是他打破了平静。”

&esp;&esp;“你疯了。”明当当对那个女人说，“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从你烧了他手稿开始，你就神神叨叨的，以摧毁他为目的。”

&esp;&esp;“我不是摧毁他，是拯救他，不允许他往错误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你可以问问爷爷奶奶，当年他们的独子是怎么死在音乐这条路上的，让我和时郁成为孤儿寡母，那是一件令人蒙羞的事，我保证时家没人敢跟你提，包括时郁。所以他只能悄悄走，企图无人知晓。但是怎么可能呢？”

&esp;&esp;石夏年还说，时郁当年为什么被发配鲁港，就因为当年有一位大作曲家看中他，要带他去国外进修，他的爷爷奶奶拒绝了，时郁闹脾气才在外面打伤人，然后始终不肯认错被发配鲁港。

&esp;&esp;“他不死心，当年维森特先生可是说过，这个中国男孩会改变他们学院的未来，这种评价，你就知道哥哥多有天分了。”

&esp;&esp;石夏年说她不是不允许他碰触音乐，但绝不能为了音乐抛弃一切。

&esp;&esp;“石时两家才是他的责任所在，这几年我身体不好，一直想退下来，他却在这关头飞去国外进修，你觉得阿姨能不伤心吗？”

&esp;&esp;明当当这时才浑浑噩噩插话，“你身体不是一直很好？”

&esp;&esp;“阿姨生了一个女儿，比你小十几岁，阿姨想照顾她，陪伴她的童年。”

&esp;&esp;明当当无言以对。

&esp;&esp;想问她，你是否还记得你有一个亲儿子，十几年来有丁点陪伴吗？

&esp;&esp;凭什么？

&esp;&esp;现在要拿他顶门立户，然后自己去逍遥，过另一种自己期待的生活？

&esp;&esp;时郁到底算你的什么呢？

&esp;&esp;“当当，帮阿姨劝劝他，不要离开……”

&esp;&esp;明当当挂断。

&esp;&esp;然后蹲在雪地里，不知所措。

&esp;&esp;“奶奶，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缓了好久她回到屋里，问时郁奶奶，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你没打电话吗？”奶奶疑惑问她。

&esp;&esp;只见这小姑娘摇头。

&esp;&esp;奶奶笑，“不然你跟小张去一趟？”

&esp;&esp;时郁租的房子在城东。

&esp;&esp;离他学校比较近。

&esp;&esp;大除夕北城几乎沦为空城。

&esp;&esp;外来人员撑起的热闹与拥堵在这一天化为片刻的宁静。

&esp;&esp;车子快开到a大时，明当当忽然对小张说，“我走过去吧，叔叔你在这边停。”

&esp;&esp;小张依言放下她。

&esp;&esp;至于为什么走，大约是明当当脑内混乱，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不得不放慢脚步，一边思考，一边拖延时间。

&esp;&esp;首先，石夏年在这个档口告诉她，并且用怂恿的口吻，最终目的是借刀杀人。

&esp;&esp;借她的手，阻止时郁出国留学。

&esp;&esp;其次，她得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教时郁做任何事。

&esp;&esp;她已经不再是他妹妹。

&esp;&esp;去年夏年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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