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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您不必如此客气。白疏羽淡淡道,无论白疏羽是何身份,是何地位,都永远是您的学生。至于称呼,随意就好。
&esp;&esp;私下里随意些,在明面上,老夫还是遵从规矩吧。大叔笑了笑,目光落在白疏羽头顶的鲜红发带上,这发饰倒挺有风格。不是宫中之物吧?
&esp;&esp;白疏羽抿了抿唇,有人送的。
&esp;&esp;白崖看了看他的眼睛,没有多问。目光越过皇帝的肩头,看向身后站着的夜莺。
&esp;&esp;看上去,气色不错。
&esp;&esp;白崖先生,谢谢您的药草,效果非常显著。夜莺恭敬地行礼道。他躬身的时候,白崖便看见了他臂膀间抱着的那一团雪白。
&esp;&esp;白崖走上前去,在毛团软绵绵的背上挠了两下。
&esp;&esp;呼噜!
&esp;&esp;毛团一个激灵,从甜美的睡梦中醒了过来。嘴里嘟嘟囔囔了一阵之后,毛团揉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esp;&esp;小毛团还没睡醒?来,给你个好东西。
&esp;&esp;毛团睁眼时,发觉白崖大叔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纸包。他把叠起的纸包层层打开,一阵烧烤的脆香传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烤豆子。
&esp;&esp;把嘴张开,吃豆子啰。
&esp;&esp;闻着那气味是真香,毛团听话地张开嘴,吐出长长的红舌头。
&esp;&esp;哟,这舌头真是够长的。看着那足有十多公分长的舌头,白崖略惊讶,将纸包里的烤豆子一粒一粒倒在毛团的长舌头上。之后,毛团把舌头卷起,把豆子送入口中,嘎嘣嘎嘣地咀嚼起来。
&esp;&esp;觉得好吃,毛团快速地咽下,然后再度伸出舌头来,眼巴巴地望着白崖。
&esp;&esp;如何?这是鸣城有名的小吃,干脆豆,早起才能买得到嘚。边说着,白崖边将剩下的豆子也倒在毛团伸出的长舌头上。
&esp;&esp;呼噜萧昀天吃得津津有味。这干脆豆真是名不虚传,又焦又脆,香喷喷的,可真好吃。
&esp;&esp;毛团吧唧吧唧吃着豆子的样子让白疏羽也看得入神。他转而问白崖道:师父怎知毛团会爱吃这个?
&esp;&esp;哈哈,为师也是头一回见毛团。不过呢,这雪山上常年生活着一种异兽,模样和毛团长得非常相似。之前老夫拿干脆豆喂它们,被它们吃了个干净。便想着拿来给毛团吃着试试。
&esp;&esp;长得和毛团相似?白疏羽问道,那是何种异兽?
&esp;&esp;白崖咧嘴一笑,等到了山里,皇上就知道了。
&esp;&esp;吧唧吧唧
&esp;&esp;咀嚼声十分响亮,白疏羽好笑地看着吃得香喷喷的毛团,笑骂道:早先用过膳了,现在又吃这么多。你呀,整日吃吃睡睡,生怕自己长得还不够圆么?
&esp;&esp;白崖摆摆手,诶,吃得多才能长得好,又有何坏处。
&esp;&esp;呼噜。毛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多吃点东西,上了雪山又怎有力气保护皇上呢?
&esp;&esp;=====
&esp;&esp;白崖跟着皇帝乘上了的车辇,车队低调地向鸣城之外开去。此时天色还未完全放亮,街上人烟稀少。马车在空荡荡的街市上快速地前行,不多时就出了城。
&esp;&esp;还有三十里路就能进山了。白崖轻轻挑开车厢的窗帘,往外瞅了一眼。
&esp;&esp;师父,您近些时都住在哪里呢?
&esp;&esp;老夫啊,一直在雪山附近打转,走到哪里住到哪里,没有固定的居所。雪山上常有雪崩发生,或是猛兽出没,近年来住在山内的人越来越少,我也只是偶尔才会进山。
&esp;&esp;萧昀天好奇地看着他。白崖是白疏羽的习武师父,而且还有着白氏皇族的血统,这样贵为国师的人物这些年来却一直远离宫廷朝堂,默默无闻地住在偏远的雪山附近,究竟是为什么呢?
&esp;&esp;难道,和白氏先祖封存于雪山中的秘密有关?
&esp;&esp;这么一想,萧昀天自觉颇有几分道理。白崖突然出现在鸣城的驿馆里,显然是为了给白疏羽进山做向导而来。对于全无雪山的事情,常年住在雪山内外的白崖更为熟知,由他这样实力强又熟悉地形的人带路,此番雪山之行将会轻松很多。
&esp;&esp;更何况,他还是铲除尾巴计划的发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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