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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第2页）

&esp;&esp;陈述厌正靠在沙发上，闻言，就坐起身来，伸长脖子去看了一眼。

&esp;&esp;照片上的女人正朝着镜头轻轻笑着。她五官标致长得清秀，眉如柳目如水，笑容自然，唇红齿白的很是好看。

&esp;&esp;认识。陈述厌说，是方韵吧？

&esp;&esp;是的。钟糖说，你跟她很熟吗？经常联系？

&esp;&esp;不经常，普通朋友而已，点赞之交。

&esp;&esp;怎么认识的？

&esp;&esp;她托我去给她画油画。陈述厌说，她原来是个芭蕾舞演员，前两年的时候结了婚，为了老公和孩子决定不做演员了，就把一张演出照给了我，让我帮她画下来，算作留念。

&esp;&esp;钟糖点了点头：是线上联系的吗？你们线下有见过面吗？

&esp;&esp;见过。我习惯先去和金主面对面聊一聊，了解一下他们想要什么样的感觉。不然画的时候容易迷茫还卡壳，画得不对了大家也都很闹心，到最后收场都不好收。

&esp;&esp;在哪里见的？

&esp;&esp;三话我以后可能就没有今天这么年轻啦

&esp;&esp;钟糖这话一出，陈述厌才总算理解了今天这魔幻的一切。

&esp;&esp;原来他又成了某个黑手的目标。

&esp;&esp;短暂的讶异过后，陈述厌就低了低眸，似乎对此没什么感想，甚至又一次靠回了沙发上。

&esp;&esp;他没吭声，但钟糖是心理顾问，就算人不说话，他也能靠表情读懂一些。

&esp;&esp;钟糖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犀利得像是能刺穿人。

&esp;&esp;他说：你好像不怎么害怕。

&esp;&esp;陈述厌道：毕竟有经验。

&esp;&esp;钟糖意料之中地苦笑一声，又说：那对于同时记恨你和方韵的人，你有没有什么人选？

&esp;&esp;陈述厌默了一下，想了片刻，说：没。

&esp;&esp;你知不知道同时认识你们两个的人有几个？

&esp;&esp;我知道的七八个吧。陈述厌说，大家住在一座城市里，搞艺术的不多不少，肯定会有都认识的。

&esp;&esp;钟糖点了点头，又把纸折了一下，把自己刚刚记录的笔记折到了背面不给他看，然后才把纸笔交了过去，说：人名写一下。

&esp;&esp;陈述厌就乖乖把人名写上了。

&esp;&esp;钟糖把纸收回来一看，见是七个人名。这七个人里面，有一大半也都查了出来，都在方韵的交际圈里。

&esp;&esp;剩下的应该是不常往来的，但是两个人都认识的人。

&esp;&esp;钟糖点了点头，又咂了下嘴，说：那行，今天就先这样能麻烦你把那张方韵给你的演出照拿给我吗？可能那张照片里有什么，我们需要查一下。

&esp;&esp;陈述厌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那我去拿。

&esp;&esp;钟糖点了点头，又按了下手边的录音笔，停止了开关。

&esp;&esp;陈述厌离开去拿了。他一离开，钟糖就低了低头，看向手里的录音笔，轻轻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esp;&esp;照片在陈述厌的卧室里。他走进去，拉开抽屉，在里面翻了一会儿，翻到了当年方韵给他的相片。

&esp;&esp;陈述厌拿了出来，交给了钟糖。

&esp;&esp;钟糖接过照片，看了一眼。

&esp;&esp;这张照片和他一个多小时前在死者家客厅里看到的那张挂着的画一样。穿着洁白舞裙的方韵在舞台中央张开双臂，向后展开，仰头看向上方，上半身都微微向后折去，像一只即将飞向天空的白鹤。

&esp;&esp;钟糖看过一眼之后，就把照片放进了文件袋，然后把东西全部都收回包里，站起了身来，说：行，那我就先走了。这边会派人随时随地保护你，也会有人监视你家门口，你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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