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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2页）

&esp;&esp;说到这里，她歪了歪脑袋，上下翻转了一下餐刀，将蛋糕一分为二：“所以，只要有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就不会放弃。你应该恭喜我，终于知道了想要什么，而不是露出这副如丧考妣的表情，看了让人心情很糟糕。”

&esp;&esp;“对不起，陛下，我不是……”

&esp;&esp;艾丝黛拉“嘘”了一声，用餐刀挑起一块蛋糕，放在水晶盘子上，推到玛戈的面前。

&esp;&esp;玛戈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想要接过艾丝黛拉手里的餐刀，艾丝黛拉却摇摇头，手上的餐刀往下一压，示意她坐下。

&esp;&esp;玛戈只好双手接过她推过来的蛋糕，低声说道：“谢谢陛下的赏赐。我并不是有意要冒犯您，我只是太惊讶和……太开心了。以前您从不会和我说这些。您变了很多。”

&esp;&esp;艾丝黛拉看着沾满奶油的餐刀。半晌，她垂下眼睫毛，舔了舔刀刃上的奶油：“有人改变了我。”

&esp;&esp;她没有说那个人是谁。

&esp;&esp;玛戈却反应了过来。

&esp;&esp;是神。

&esp;&esp;说起来，她虽然来自强者为尊的罗曼国，但比起艾丝黛拉，她倒是更像土生土长的光明百姓，更能理解光明帝国的信仰。

&esp;&esp;在她看来，神能公开表示对一个人的偏爱和眷顾，已经是极大的恩赐。艾丝黛拉却一点儿也不在乎神的眷顾。

&esp;&esp;但是，当她谈到“神”时，眼中却没有嫌恶，也没有仇恨，反而有一丝黏黏的、无法形容的亲昵。

&esp;&esp;玛戈不知道她和神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敢贸然发表意见。这两个人——其中一位，还不是人——她都惹不起。她默默吃完蛋糕，就起身离开了。

&esp;&esp;玛戈离开后，艾丝黛拉扔下餐刀，面无表情地舔了舔手指，刚要去洗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出现在她的腰上，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esp;&esp;她没有挣扎，而是顺势躺进了他的怀里，伸出两只手：“你要是不让我去洗手，就把我的手变干净……黏糊糊的，很难受。”

&esp;&esp;神揽着她，没有回答。

&esp;&esp;但她的话音刚落，手指头就被清理干净了，连指甲缝都变得柔美光润，富有光泽。

&esp;&esp;艾丝黛拉挑起一边眉毛，刚要仔细端详，这时，神扣住了她的五根手指，在她的耳边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走捷径。费尽心思挑起两国战争，然后从中获利，这可不是捷径，而是一条长满棘刺的险路。一不小心，你就会被那些荆棘扎得血流不止。”

&esp;&esp;“但你不会让我受伤的，不是吗？”她饶有兴味地问道。

&esp;&esp;他却答非所问：“你知道，只要你求我，我什么都会答应你。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残忍，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仁慈。”

&esp;&esp;艾丝黛拉眨了眨眼睫毛。

&esp;&esp;他就差直说，只要她求他，他就会把罗曼国亲手奉上。

&esp;&esp;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会欣然答应，但她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只看重输赢了，现在的她更享受过程。

&esp;&esp;“要是你没让我学会共情，我会很乐于求你。”她用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噘起嘴亲了他一下，“可惜，你让我明白，这个世界除了输赢，还有输赢背后的意义。”

&esp;&esp;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一语不发。

&esp;&esp;“我不是一个喜欢回忆的人，但最近总是回想起过去……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过去的人生是多么无趣。”

&esp;&esp;他静了片刻，问道：“比如？”

&esp;&esp;比如，以前的她虽然喜欢把玩燧发枪，却只有在击中靶心的一瞬间，才能感受到快乐。要是没有他，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研究枪管构造，组装枪支，练习打靶和寻找脱靶原因……也是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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