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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第3页）

&esp;&esp;她说着，轻轻拿起梁雅诗手腕，将伤口反转朝上，“之前清理伤口时便觉得这割痕有问题，看似凌乱，但又好像有些规律，另外两位死者也是如此，三人腕上的伤口一模一样，而且越来越清晰，看起来好像是一幅画？”

&esp;&esp;“是霓裳花。”李靥俯下身，细细端详着三位女子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esp;&esp;其中最重也是致命的一刀为花枝，其余伤口或深或浅，是疏密有致的一枝花，也是一幅画。

&esp;&esp;“清风曳广带，彩云映霓裳，传说霓裳花开在南国最高的山上，花开之时，彩霞满天。”她将三位死者手腕一一看过，“三枝花一模一样，凶手应是擅长丹青之人，只是一开始不会用刀做笔，所以线条显得凌乱，到了结发（八）

&esp;&esp;李靥跟尚辰两人赶往翰林图画院，素来清高的掌院莫为脸上竟罕见地显出笑模样：“李娘子近来可好？”

&esp;&esp;李靥行礼：“莫掌院万安。”

&esp;&esp;“嗯，李娘子安。”他春风和煦地招呼完，这才好像刚刚看到尚辰似的，“呀，尚少卿。”

&esp;&esp;尚辰知他一向眼高于顶，只看得上书画出众之人，加上自己是来查案的，所以也懒得跟他计较，一拱手开门见山：“莫掌院，请问端午御花园画扇比赛的评判画师今日可在？”

&esp;&esp;“画扇比赛？”莫为负手而立，沉吟片刻，“宫中最近要选秀女，有两位出去给待选秀女画像了，余下几人倒是在，不知尚少卿找他们何事？”

&esp;&esp;“与案情相关，其余不便透露，还请莫掌院将去画像的画师召回来，大理寺有话要问，”

&esp;&esp;“画像讲究一气呵成，不被打扰，便是大理寺问话也应等画完之后，岂有半路叫回来的道理。”莫为好像看他格外不顺眼似的，衣袖一摆，沉下脸来。

&esp;&esp;尚辰闻言面色微寒，正要说话，旁边李靥拉住他，笑道：“真的是事情紧急，师兄帮帮忙。”

&esp;&esp;“算你心中还有我这个师兄。”莫为看看她，神情缓和许多，吩咐下面人去把两位外出的画师叫回来，转向尚辰道，“图画院直属翰林院，不受六部五寺管辖，大理寺突然造访本可不予理会，某今日破例，全看小师妹面子。”

&esp;&esp;“多谢师兄！”李靥抢在尚辰开口之前道谢，又道，“还有画扇比赛的扇子，也请师兄拿来吧。”

&esp;&esp;扇子除了被评出来的一二三名，其余都在图画院库房，很快便有人都搬了来，李靥翻了几下，找到了那副《风引霓裳图》。

&esp;&esp;“义兄你看，是这朵花。”

&esp;&esp;尚辰被莫为气得缓了半天，这才接过来扇子，见上面果然有一朵跟死者手腕上一模一样的花：“霓裳花？”

&esp;&esp;“此画工笔细腻，色彩淡雅，是为上品。”莫为闲闲扫了两眼，忍不住好奇道，“虽不及师妹的《长啸兴风》，却比第二名也是高出不少的，如何没有入选？”

&esp;&esp;“咦？团扇评选不是师兄主评吗？”

&esp;&esp;“端午那日我另有别的事情，只派了几个资深的画师去，如此看来倒是疏忽大意了。”莫为在书画之事上向来认真，见如此好画竟被遗漏，不由得着急，“此扇何人所画？”

&esp;&esp;“是太常寺秦寺卿之女秦霓裳。”

&esp;&esp;莫为点点头：“怪不得，秦娘子自幼习画，功底非常，未能入选确实可惜，等她病好我必亲自登门致歉。”

&esp;&esp;李靥跟尚辰两人同时一愣，又同时开口问道：“秦娘子病了？”

&esp;&esp;莫为见两人几乎同步的表现，面上有伤感的神情闪过，转瞬便消失不见，答道：“说是急症。”

&esp;&esp;“师兄如何知道？”

&esp;&esp;“你也知我本不理这些俗事的，但秀女要画像，需得一一排期，所以才知晓。”

&esp;&esp;尚辰好像想到了什么，追问：“秦娘子是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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