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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徐砚程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在商场想到的那个问题。

&esp;&esp;任何时候都能见她，就像这些年，在过年期间或者在暑假回江都一趟，去她常去的火锅店和画展，一定能碰上她。

&esp;&esp;但，

&esp;&esp;真的和她面对面交谈的见面呢？

&esp;&esp;这种概率不及万分之零点一。

&esp;&esp;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拿过大衣往门外走去。

&esp;&esp;“程哥，你又去哪？”岳泽问。

&esp;&esp;徐砚程不习惯身上有其他过重的味道，语气寡淡：“酒店。”

&esp;&esp;门合上，憋着大气不敢喘的岳泽指着门板，啧啧说：“你看看，你看看，像话吗？今早在酒店碰见他还跟春风一样和煦，我心想怪不得医院上到院长下到扫地工阿姨都喜欢他，人间温柔徐医生啊。一个下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跟丢了魂似的。”

&esp;&esp;“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吴杰棣摇着红酒杯说。

&esp;&esp;岳泽：“卖什么关子？”

&esp;&esp;吴杰棣看了他一眼，“上次你失恋也这个样。”

&esp;&esp;岳泽：“你他妈不会说话就闭嘴。”

&esp;&esp;骂完吴杰棣，岳泽闷了一大口酒。

&esp;&esp;“就他还会失恋？要不是知道他钻研学术不屑恋爱，牡丹二十九年，我还以为他是出家人。”岳泽手搭在沙发上，痞里痞气的。

&esp;&esp;吴杰棣知道他那句失恋踩到岳泽的尾巴，不再出声搭话。

&esp;&esp;岳泽又问：“不会真的失恋？”

&esp;&esp;“他有对象吗？”

&esp;&esp;“还是看上谁了？”

&esp;&esp;吴杰棣无奈：“我哪里懂，我懂刚刚就去给他捶背拍马屁说好话了。”

&esp;&esp;岳泽看了眼不靠谱的狐朋狗友，觉得徐砚程有事情瞒着他们，等哪天一定会被抓住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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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许萦安顿好孩子和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检验科拿验血单子。

&esp;&esp;她太阳穴的血管直突突地跳着，一个小时前在急诊大厅的事情浮现脑海。

&esp;&esp;最近季节变化大，生病的人也多，医院特地给儿童多安排了两个值夜接诊医生，但还是要排队。

&esp;&esp;孩子高烧三十九度，十多分钟不见队伍挪动，沈长伽一直在干着急。

&esp;&esp;孩子不舒服，路上就开始哭，好不容易哄好，清净不到三分钟，沈长伽来了脾气。

&esp;&esp;她不仅要安抚大人，还要照看孩子，来检查的护士被沈长伽甩脸色，她又急着给人解释说好话。

&esp;&esp;走在安静亮堂的长廊，她停下脚步。

&esp;&esp;深深地叹了口气。

&esp;&esp;她好累。

&esp;&esp;不可避免的人情世故让她身心憔悴。

&esp;&esp;她侧头，看到转角仪容镜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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