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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李忧尘似乎很满意：“就是这里了……别怕，小黑，马上就好。”

&esp;&esp;小黑哼了两声，不以为然，似乎在说：“我才怕呢！”

&esp;&esp;李忧尘摸了摸小黑的脑门，以示奖励。然后，他抬起头，对着苏雅微微一笑：“你先坐一下，很快就结束。”

&esp;&esp;李忧尘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兴奋和欢喜，灼伤了苏雅。那么狂热的兴奋和欢喜，原本只属于真正痴迷的艺术家和偏执狂，却在手术中的李忧尘眼神里看到。难道，对于李忧尘来说，做开颅手术，竟然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esp;&esp;苏雅嘴唇有些干涩：“你不用管我，我先去外面逛一会儿。”

&esp;&esp;“那样最好！”

&esp;&esp;苏雅逃也似地跑出屋子，跑出院子，跑到阳光灿烂的广场上，然后，蹲下来，“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esp;&esp;她听说过开颅手术，但还从来没亲眼看到过。此时，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李忧尘竟然在家里给一条警犬做开颅手术，而且那条警犬竟然还是清醒状态下的。

&esp;&esp;如果，那不是一条警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有多恐怖！甚至，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

&esp;&esp;苏雅仿佛看到李忧尘把她固定在银色的支架上，一边和她谈笑风生，一边用冰冷的金属探进她的脑组织中，任意切除她的神经系统。或者将一些不知名的血块，置放到她的大脑中。

&esp;&esp;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联想。也许，是李忧尘那种狂热的欢喜眼神，让她心生恐惧。她丝毫不怀疑，李忧尘这个谜一样诡异的男人，有朝一日会做出超出她想象力的疯狂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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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个小时后，苏雅再次走进李忧尘家。

&esp;&esp;李忧尘已经脱下了他的白大褂，换上了休闲装，一个人坐在八仙桌旁吃饭。

&esp;&esp;令人惊奇的是，那条叫小黑的警犬也温顺地蹲在他身旁，正津津有味地啃着一块肉骨头，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健康的很。

&esp;&esp;如果不是它的脑袋被剃掉的一块头皮，白花花的显眼，苏雅还真难以相信。要知道，仅仅一个小时前，它的头颅还被李忧尘打开，现在却活蹦乱跳。

&esp;&esp;“吃了吗？”李忧尘的声音含糊不清。

&esp;&esp;他的嘴里，塞着一块肥得流油的红烧肉，酱色的肉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呵呵，饿急了，吃相肯定不好看。”

&esp;&esp;“我吃过了。”苏雅远远地坐到另一张小茶几旁边。

&esp;&esp;“找我有什么事？”

&esp;&esp;“我想问你，你知道死亡铃声吗？”

&esp;&esp;“死亡铃声？”李忧尘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若有所思，然后呵呵一笑，“你说的是午夜凶铃吧，一部经典的日本恐怖电影，当然听说过。”

&esp;&esp;苏雅心中冷笑，李忧尘分明在敷衍她。

&esp;&esp;“李医师，我说的死亡铃声不是恐怖电影，而是现实中发生的事件。南江大学四女生去大塘古村旅游，当晚三死一疯，这件事，你真的一点都没听说过？”

&esp;&esp;李忧尘拍了拍脑门，似乎恍然大悟：“哦，对，听说过。怎么了，好端端地你怎么提到这件事？”

&esp;&esp;“我怀疑，我妹妹的受伤，和死亡铃声有关。”

&esp;&esp;“是吗？”明显是不相信的声调。

&esp;&esp;苏雅耐着性子，把她从戴晓梦那里所听到和所看到的叙述了一遍。

&esp;&esp;李忧尘听得很认真，甚至掏出本笔记，不时地记录着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esp;&esp;“这么说，戴晓梦把自己的耳膜捅穿了，仍然听到了死亡铃声？”

&esp;&esp;“照当时的情形推测，应该是的。李医师，你能解释一下吗？”

&esp;&esp;李忧尘苦笑：“我又没有亲眼看到，怎么解释得？耳膜破了，怎么可能还有听觉？非要解释的话，只有一个原因，由于过度的恐惧，戴晓梦产生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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